董礼犹豫半天,点头。
遇到这样的妆,也是没办法。
董礼克服不了这样的问题,以后当妆师,恐怕还有比这更麻烦的问题,这样是不行的。
董礼和季良站在尸台前,董礼半天才说:“揉泥。”
季良揉泥,董礼就用尸尺测,每一个地方需要多厚的尸泥,尸泥所上的厚度是多少……
这个很复杂,计算,测定的数据,决定了一个恢复的精准度,如果差了,完全就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
醒泥的时候,董礼也计算完了,让唐曼看。
唐曼看着尸体,再看数据。
“可以。”
董礼说出去透透气儿。
季良也跟着出去了。
唐曼坐在那儿抽烟。
叫婉打电话。
“我实在是受不了,不过我在这边看着,有事就叫我。”叫婉说。
“你下周就结婚了,还忙这样的事?”唐曼说。
“职业的不同,也实在没办法。”叫婉说。
确实是有一些职业就是这样的。
化妆师就是这样的,三十的那天,也要去上班,而且有的时候很奇怪,三十的那天,总是死者会多一些,总是要忙到下午两点多钟,这也是非常的奇怪。
董礼和季良进来了。
“你们两个忙。”唐曼出去了。
唐曼对董礼很放心,只要她不打徒弟就好。
唐曼出去,开车就走。
唐曼到河边坐着,她感觉不舒服,说不出来的那种。
到河边,听到流水的声音,她会舒服很多。
二十分钟,唐曼返回去。
董礼是让她放心,但是这样的活儿,也不是好干的,差之毫厘,那个死者也许就会成为另一个人。
唐曼回去,叫婉站在外面。
“叫婉。”唐曼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