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是陈初妾室吧,那蔡家好歹是桐山有头有脸的大户,怎也不会偷偷摸摸把女儿送人做妾。
若不是妾室,怎住进了陈家?
“谢过蔡三娘子。”陈景安干脆选了万无一失的叫法,随后问道:“现下几时了?”
“已子时初了。”
“啊呀,竟这般夜深了?”陈景安起身,朝陈初拱手,“我便先回了,都统早歇。”
陈景安很有眼色的告退。
陈初却把人留了下来,陈景安暂住在都统制官衙的后宅中,此时回去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再说,蔡婳的烹饪手艺必须得让陈景安也吃一碗,这样陈初才能少吃一些。
可不想,陈景安却连连称赞。
陈初将信将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抿了一口。
噫~你别说,这味道还真不错哩。
果然,聪慧的女人学什么都快。
蔡婳的确很聪明,以她现在的水平做些热炒之类的还是不行。
但炖汤却简单了许多,只要搞齐配料,小火慢煨便是了。
深秋夜,一碗热腾腾的羊汤下肚,浑身都硬呸~呸~,浑身都暖了起来。
喝了汤,陈景安再次告辞。
出门时,刚好遇到满脸黑灰提着铜水壶的毛蛋。
“噫,东家你们不喝茶了么?”
“。”
大哥,半个时辰了!陈初懒的吐槽,摆摆手道:“不喝了,替我送柳川先生回官衙。”
送走陈景安,蔡婳挽着陈初的胳膊沿着东侧回廊往后宅走,茹儿在前挑灯引路。
已近午夜,愈加寒凉。
府内比平日静谧了不少。
“婳儿,明日添些人吧,毛蛋他们做不来细致活。”
“前宅和粗使婆子在当地雇些就好,后宅最好从桐山带人过来。”
“嗯,你和玉侬看着办。对了,往后下手轻些。”
“怎了?玉侬向你告状了呀?”
“没有,晚上回来我见她两只耳朵都红通通的,是你拧的吧?”
“我看着宅子里乌烟瘴气就来气,你心疼了?”
“。”
“对了,过两日你派一什军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