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殿下,您这是干嘛!”
朱桂疯了一般嘶吼。
“孤已经被关在这里半年之久了,父皇过万寿节都不放我出去,这是要生生的关死我呀,我还活着干嘛,呜呜呜!”
“代王殿下,您先别急,皇帝陛下留您在这儿必然有其用意!”
“您不如静待时机,以图将来!”
“将来?”
“孤还有将来吗?”
“必然有啊!”
朱桂的死志并不坚定,在被人劝下之后,他就笃定好死不如赖活着了。
更何况,自己还有妻子,有儿子。
自己若死,代王一脉就得沦落成秦王府那般,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啥好事都轮不到自己。
“你说得对!”
“孤要活着,孤倒要看看,朱允熥到底要如何处置孤!”
在朱桂恨恨不平之时,奉天殿内也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父皇,今天是您千秋庆典,朱允熥竟然连个面都不露,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末座上喝闷酒的朱橚。
虽说他是被自家的笨儿子牵连的,但他从未想过怪儿子,坚定的认为是朱允熥将他扔到船上,带到了黄金洲,这才让他错过了培养儿子的时间,致使小儿子考皇家大学考了这么差的分数。
因此,他将满腔的愤懑都发泄在了朱允熥身上,对朱允熥不出席酒宴深表厌恶。
在朱橚开了头后,齐王、楚王等人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有唱白脸的,有唱红脸的。
“五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朱允熥之所以没能赶回来,是因为他要为国征战,带领咱们大明士兵开疆拓土,建立不世功勋……”
齐王殿下这话一出,没等朱橚开喷,楚王殿下就受不了了。
“啊呸!”
“大明离了他还得亡国吗?”
“再者说,咱大明猛将如云,哪里轮得到他上战场?”
“父皇驱逐鞑虏,建立那么大的功勋,也没见父王亲自带兵去打北平城啊!”
“朱允熥就不配当皇帝,他也不会当皇帝,哪有啥事都自己亲自上阵的道理!”
齐王、楚王一番连珠炮,直接将大殿内的气氛点燃。
虽说没多少人敢明目张胆的附和,但集体的沉默就已经表达了大家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