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晓点点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儿子,又看看身边温柔的丈夫,忽然觉得,那些疼痛和委屈,都成了母爱的勋章。为了孩子,为了自己,这点疼,值了。
回家那天,刚推开屋门,就听见屋里壁炉“噼啪”响。
陈阿姨早两天就把家里的火生得旺旺的,暖气片烫得能焐手。
“快进来,外面风大。”
陈阿姨接过顾从卿手里的行李,连忙把刘春晓往屋里引,“被窝我早铺好了,还放了热水袋,先躺会儿暖暖。”
卧室里果然暖融融的,被子蓬松柔软,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阳光味。
刘春晓被顾从卿扶到床上坐下,脚刚伸进被窝,就触到个温热的硬块,正是那个灌得满满的热水袋,把被褥烘得暖烘烘的。
“土豆把你换下来的衣服都拿去洗了,用的全是温水,晾在屋里,借炉子的热气烘干,一点冷风都吹不着。”
陈阿姨跟进屋来,手里端着个保温杯,“刚炖好的银耳莲子羹,放温了,你喝点。”
“他还是孩子呢,哪里用他给我这个嫂子洗衣服。”
刘春晓靠在床头,看着屋里忙碌的身影——顾从卿在给海婴的小床换床单,陈阿姨在厨房和卧室间来回转,把一碗碗热汤热水端进来。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长袖棉睡衣包裹着,暖得恰到好处。
窗外的风卷着雪花打在玻璃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可屋里却像个被隔绝开来的小春天,到处都是让人安心的暖意。
“其实我觉得没那么娇气,”刘春晓喝着羹,小声跟顾从卿说,“但被你们这么照顾着,心里怪舒服的。”
顾从卿正给海婴盖小被子,闻言回头笑:“陈阿姨的经验得听,咱不差这一个月,把身体养得结结实实的,比啥都强。”
土豆跑进来,举着个温度计:“哥,屋里有25度呢!
陈阿姨说,这温度正好,不冷不热,适合嫂子养身体。”
刘春晓看着他冻得红扑扑的脸蛋,知道他刚才出去倒垃圾,特意穿了件厚棉袄,却还是被风吹得够呛。
炉子上的水壶“呜呜”地响起来,陈阿姨喊着“水开了”,土豆应着“我来灌”,顾从卿低头逗着怀里的海婴,小家伙醒了,发出细弱的咿呀声。
刘春晓的月子坐得格外舒心。
顾从卿打从她出院起就下了决心,绝不让她累着分毫,生怕落下病根。
他特意跟陈阿姨商量,加了双倍工资,请她这一个月晚上也住家里帮忙照看着孩子,自己则把工作之外的所有时间都扑在了家里。
出院回家的第一天清晨,顾从卿就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陈阿姨:“陈阿姨,这一个月辛苦您,晚上也在这儿住下吧,帮着照看海婴,工资我给您加倍。”
陈阿姨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看孩子是应该的……”
“您拿着,”顾从卿把信封塞到她手里,语气诚恳,“春晓刚生产完,身子虚,晚上孩子醒了哭闹,总折腾她不行。
有您在,我们都放心。”
陈阿姨拗不过,只好收下,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更尽心些。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家里的节奏都围着刘春晓和海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