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顾忌太子许雍先前的‘珠玉在前’。
又许是因心中另有他顾。
自正德帝话音落罢后。
原本万宛如一座座冰冷雕塑般立身于原地一动不动的满堂文武中虽躁动不断。
但却迟迟未曾有一人主动出列做那出头之鸟。
见此情形。
正德帝目光中的冰冷之意不由得悄然浓郁数分。
然而不待正德帝再度开口。
就在萦绕于太极殿内的绕梁余音即将再度消散殆尽之际。
一道身着绯红色官袍的身影忽然自文官队列中大步走出。
其方一自文官队列中大步走出。
顷刻间便引来满堂的目光加身。
原本稍显嘈杂的太极殿亦因此人突然之举。
而再度陷入一种落针可闻般的浓浓死寂之中。
甚至于就连自进入太极殿后便始终一言不发的晋王许镇。
在身后细微嘈杂之声于顷刻间便消失殆尽后。
亦是不由得微微侧身朝着身后望去。
一望之下。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一道身着淡紫色官袍手持笏板的身影此时已然自文官队列中大步走出。
待目光透过层层官吏身影彻底看清那道身着淡紫色官袍手持笏板的身影具体样貌后。
许镇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色。
那道身着淡紫色官袍手持笏板自文官队列中大步而出的身影不是旁人。
赫然正是昨夜里方暗中拜访过许镇的工部右侍郎陈忠泽。
且昨夜里陈忠泽并非是以工部右侍郎这一身份拜访许镇。
而是以颍川陈氏当代族长这一身份携嫡长子一同暗中登门拜访。
陈忠泽昨夜登门所为何事。
许镇心中自是格外地清楚。
而在昨夜的一番促膝长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