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身穿一身粗布棉衣,额头上忙到浸出汗水,这倒是让林念多有意外。
“他是谁啊?”林念问身旁的月蝶。
他们的位置本身居高临下,对下面人的动向了如指掌,月蝶看着林念手指向的地方,发现了那个小孩后,便解释道:
“他啊,是说书老任的孙儿,说来也是可怜,老任做说书人也有了三十来年,原本有个儿子,后来因为肺痨死了,儿媳妇本身也吃苦耐劳,愿意照顾老任和孩子,但操劳过度,也一命呜呼,而且说书吧,这个行当就不太稳定,多年来都是风雨漂泊,四海为家,走到哪说到哪,手里的,肚子里的故事就这么多,这个镇子上的人听完了就去下一个镇子,就这么周而复始,都是些可怜人。”
“而且他们都是和酒楼茶馆都是合作关系,一个走了,大不了再换另一个,我们月华楼也免不了俗,而老任前些年也在月华楼说书过,听到有新故事后,愿意降低分成比例,也要来说书。”
“那你给他降了么?”
“降了,但又没完全降,只是分成比例调到三成,剩下的打赏我们分文不取,而且他的那两成我也会找人换做打赏给他们。”
“哎,我这该死的善心啊,我可怜他们,谁又能来可怜可怜我呢?”
说完,月蝶眼睛眨巴的望向林念。
“你说的对,但我们的分成比例不变。”林念对她的善心之举深表肯定,但不会降低自己的分成比例。
你自己要做善事,可别让我来买单。
一码归一码的事。
月蝶内心愤愤不平,暗骂林念是守财奴,铁公鸡。
只是他们两人的谈话并没有被长宁听见,她听说书人讲故事听的太入迷了,连他俩的对话都听不见。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一篇讲完,说书人惊堂木猛然一拍,把所有人从刚刚的想象中拉回现实。
“啊,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