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萝又爬跨到他胸前,玩着他那顺圣紫的长长的穗花,“郑夙,那老狗跟你一起养我,我怎么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郑夙想了想,并不隐瞒她,“准确来说,他养你到六岁,我们把你的记忆消除了。”
容雪诗是她的情劫,然而共同抚养加强的是亲缘,无疑弱化了那一份怦然心动的情愫,为了让一切事情走向最稳固的结果,他们决定在她的吟潮纪当日制造一份初见的天定情缘。
谁想到这小蛇不爬跨她命定的情劫,反而来爬跨她一手缔造情劫的高神大兄。
“……我真把他尿了?”
郑夙:“?”
你的关注点怎么在这里?
郑夙叹了口气,“是的,你似乎很不中意他的骚味。”
他不动声色轻轻踩了一把周平宜。
“也有可能——”这小龙君支着腮,脚跟从碧血青帝裙里翻出来,她轻轻翘着脚趾头,仿佛擎着一支小粉水荷,听得她娇呶呶地说,“我极中意他呢,毕竟那也代表着一种标记与侵占。”
“是吗?你这样想的么。”
法祖高神情绪微敛,淡冷道,“那你还等什么?他使的是妖世的妖梦小幽抄,我天阙的神梦大禁录就可以破他,你
()现在——”
他顿了顿,“就去把他追回来,他应当还在某处等你。”
“追回来干什么呀?”
“换人,成婚,合契。”郑夙言简意赅,他撑起身来,盘腿静坐,佩带雅贵,又恢复了往日的端正静穆,“兄长我给你们当高堂。”
阴萝从他腿上跌下去,也不恼,又去勾他黑颈带,“喔?然后呢?”
“然后?”
郑夙平缓地叙述,“你不是一直想要你的压祟钱么?大兄都留着,给你当嫁妆。”
反正,那本来就是她命定的情劫,他只是误入其中的一场禁忌荒唐。
她忽然问了一句,“那人家出嫁,都有陪嫁,郑夙,你做我的陪嫁吗?”
厌世哥哥果断拒绝,“不做,兄长没有那种兴致。”
“嘻嘻。嘻嘻。”她的笑声钻进他的耳里,郑夙偏了偏颈,却躲不开她的围攻,“郑夙,好酸呀,你闻到了吗?还是尝到啦?”
私底的时候,这诸天大家长散漫随性,怎么会将兄长、大兄这种清冷庄重称呼时时挂在嘴边呢?
“没有,兄长没有闻到。”
“郑夙,你是眼睛瞎了,唇鼻可没坏,可不许赖我头上。”
“……那你追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