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又说,“四只翰鸡大胸脯往昌乐河的画舫去了,我让阿三阿四阿五盯着了。”
阿三阿四阿五原本都有自己非常鲜明风骚的名字,但自从他们围观了老薛兄弟的一天苦逼日常后,以及知晓住在府上的那位,现在连国家都被攻了下来,可想而知做新天子男宠的苦难程度,他们坚决要跟他们的过去风骚划清界限,降低在小王姬面前的存在感,于是就一律给自己取了代号。
阴萝诧异,“国丧期间,昌乐河还做生意?”
那里可是青楼一条河啊,元舅舅带她见识过了几回。
小侍卫就默默瞅她,你国丧期间,还从你那小爹的房里走出来呢。
蛇蛇当没看见,转身换了妆容跟装束,欲要夜探昌乐河
,她倒想看看江双穗这一位神秘贵人,会不会是她在神洲的熟人呢?
昌乐河没有往日迎来送往的热闹,停在河中心的画舫熄了彩灯,换了红绸,素静得别有一番氛围,阴萝坐在小船前头,拿着一封花彩拜帖,而小侍卫则是撑着杆儿,有一下没一下划着水,很是半死不活的。
他辛劳了一天还得带爹夜逛青楼吃花酒,谁懂他的痛?!
等到小船靠上画舫,栏杆内立即走出几名女子,即便身穿素服,也是妖娆多情,她们扔了扔帕子,媚眼如丝,“好俊的两位公子哪,今晚的姐妹们可是有福气了。”
薛玄曦义正词严,“你们不要乱说,我敢乱来,我爹会打断我的腿的,爹,你说是吧?”
他转向阴萝。
画舫女子们:“???”
这是来了个有病的吧?
画舫老鸨见来了这么一对儿,高的穿着质朴,表情冷淡到一副快要绝育的样子,矮的唇红齿白,却是一身华衣,眼波灼灼流转,当场有了计较,想要请来最抢手的销魂窟,却不料那高个儿一本正经地道,“我爹喜欢胸大的男子,大概有四个雄鸡胸脯那么阔,你们有吗?”
老鸨:“???”
这是砸场子来的吧?!
老鸨顿时没好气,“客官,我们是艳喜阁,不是小倌馆,这里哪里有什么男妓呢。若您们想要胸大腰细的,我们姑娘个个都是傲人的。”
阴萝踩了小侍卫一脚,扬起笑唇,“那就都来吧。”
“都、都来?”
老鸨吃了一惊,“您这身子,吃不吃得消的啊?”
小侍卫适时帮腔,“怎么,你瞧不起我爹?她年纪轻轻就当了爹,肯定有她的道理。”
阴萝:!!!
果然,她看上的白眼头牌,定有过人之处!
老鸨:!!!
有道理!是她见识浅短了!
老鸨登时热情笑开了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儿,招呼道,“前厅正玩着金玉良缘呢,两位公子可有兴趣,讨一讨彩头?”
这热闹怎么能不凑呢?阴萝一口叫好,拖着小侍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