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宴停顿了一下。
上官泠眉头紧锁:“柳姑娘,此事干系重大,若你因为一己之私走漏风声,我们将功亏一篑。”
柳云舟见上官泠不再称呼她王妃,便猜到上官泠生气了。
“我不会打草惊蛇,也不会提前给顾明朗传递消息,顾家犯的事儿,该什么罪就是什么罪,谁也别想逃脱。
但,我也有私心。
倘若顾明朗没有参与,倘若顾明
朗在顾家获罪时已经脱离顾家,为何不能给他们一条生路?”
上官泠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柳姑娘是想徇私吗?”
柳云舟:“顾明朗没有犯法,这怎么能叫徇私?”
上官泠:“他是顾家人。”
柳云舟:“他没有犯法。”
上官泠:“柳姑娘是打定主意要徇私了?”
“上官,你先回去。”裴清宴道。
“王爷!”
“回去。”
上官泠心中不忿。
那张冷脸也臭臭的,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上官泠离开后。
柳云舟与裴清宴相对而坐。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
久久。
久到茶水已经冷了。
柳云舟深深地叹气:“清宴,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我也知道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裴清宴道,“规矩,是我定的。”
“规矩也好,律法也好,是为了惩罚罪犯,为了维护秩序而设,不是为了杀人,也不是为了株连而设,如果在律法范围内,如果能够服众,提前用点手段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