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来。
树叶簌簌作响。
雾色越来越浓。
柳云舟的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
“我问你的事,还是不肯说吗?你借故离开菡萏行宫,到底所为何事?”
再度问出这个问题。
柳云舟心里闷闷的。
她连续追问了裴清宴好几遍,裴清宴要么不回答,要么转移话题。
裴清宴一向光明磊落,如此避而不答,只有一个原因:真的有情敌出没。
她望着远处雾气笼罩的亭台阁楼。
渺渺然:“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知晓,大殿上有人一直盯着你看,那人,怕是你的红颜知己。”
“其实你不必避讳,我们之间尚且什么都没发生,即便你的红颜知己回来,你也有选择的余地。”
裴清宴蹙眉。
柳云舟看到裴清宴这反应,越发笃定了内心的想法。
她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她追问下去没意思,知道了真相也没意思。
许多时候,不问,不听,不看,反而可以清静自在。
一旦问了,听了,看了,最终只变成了一场空欢喜。
“罢了。”柳云舟说,“是我唐突……”
“你在乱想什么?”裴清宴的手重重地弹在柳云舟的脑壳上,“谁告诉你在大殿上盯着我看的人是我的红颜知己?”
这一下力道不轻。
柳云舟不由得“嘶”了一声。
“疼!”
“还知道疼?”裴清宴冷道,“本王还以为,你的脑瓜已经变成木头了。”
“什么意思?”柳云舟恼恼的。
“本王已告诉你,大殿上与我交流之人,不是我的红颜知己,你耳朵也变成木头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