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时分,李徽刚刚起身,在潭水旁洗漱。便见萼绿华从林中施施然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笑意。
“萼姑娘起的这么早啊。早饭还没煮好呢。”李徽笑道。
萼绿华笑道:“不吃了。你快收拾收拾,带些干粮清水什么的,咱们出发。”
李徽愕然道:“出发?去何处?”
萼绿华道:“咱们去野人山山顶上游玩赏景。”
李徽皱眉正要说话,萼绿华伸出手指头抵在唇边,微笑道:“莫忘了,从今日开始,你都听我的。三日之期,你可是和我击掌发誓,答应我的。”
李徽苦笑道:“罢了。容我通知众人准备。大伙儿才刚刚起床呢。”
萼绿华笑道:“他们不必去,只你我同去便可。让他们留在这里等着便是。这里又没有敌人,更无虎豹野兽,无需他们跟随。”
李徽苦笑道:“罢了,我遵守诺言便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去准备些干粮清水,咱们出发。我只担心,爬这么高的山,你又刚刚身子恢复,恐怕吃不消。人多了,也好抬着你上去。”
萼绿华大笑道:“大可不必,我现在感觉很好,不信叫几名亲卫兄弟来,我跟他们练一练你瞧瞧。”
李徽连忙摆手表示不必,萼绿华好强的很,她不怕旧伤复发,自己还不想又要遭罪呢。
当下李徽准备了水囊干粮,叫来大春大壮交代二人道:“我陪同萼姑娘去山顶走走,你们不必跟随,就留在这里等我。”
大春大壮只得答应了,目送李徽和萼绿华沿着山涧往野人山山坡上行去,两人面面相觑。
“大春,我看那婆娘没怀好意,好好的爬什么山?能爬山却不回徐州作甚?”郭大壮咂嘴道。
“大壮,你这就不懂了吧。我看那婆娘倒正是好意。”大春道。
“怎么说?”大壮忙道。
“你傻么?那婆娘眼睛里跟长了钩子似的,勾着咱家小郎,你看不到么?她怎会对小郎有歹意?欢喜还来不及呢。”大春道。
大壮挠头道:“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
大春道:“你糊涂的很,当然不明白。依我看,那婆娘是喜欢上了咱们小郎了。那眼神,都要滴水了。”
大壮愕然道:“啊?那可不好,得将小郎叫回来。这婆娘居心叵测,想要跟主母夫人们抢小郎,这还了得?咱们得提醒小郎才是。”
大春戳了一下大壮的额头,骂道:“提醒个屁。咱们小郎何等聪明,怎会不知?这就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小郎若不愿,谁也别想强迫。就怕小郎也有此心,你一搅合,岂不是坏了小郎的好事?”
大壮挠头道:“这……咱们要多一位主母了看来。还是个道士。听说这婆娘有一百岁,小郎真下得去手?”
大春翻着白眼道:“你胡说什么?背后曲曲小郎,你作死么?”
大壮忙道:“我可没有,你莫瞎说。”
大春回头看了一眼李徽和萼绿华的背影,咂嘴道:“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小郎怎么想的。女人最麻烦,又啰嗦又耍脾气的,有什么好?叫我看,不如一块烤肉香。”
“对对对,这话对。有那功夫,还不如抓几条青鱼,打几只山鸡烤着吃呢。真是麻烦的很。”大壮连连点头
道。
在这件事上,两兄弟向来意见一致。当下勾肩搭背的商议,一会弄些绳网下潭水网几条肥鱼上来烤着吃的事情。
李徽和萼绿华走在往野人山南坡的草坡上,没来由的打了几个喷嚏。心道:谁又他妈在背后议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