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便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对手,扫清障碍。
那护卫一死,王凝之身前无人,两侧两名护卫此刻也扑到。两柄长刀一左一右劈砍而来,带着嗡然的破风之声。
刘牢之反手用刀格挡左边那人的兵刃,但是右边的那柄刀却难以无法格挡。刘牢之已经做好了挨这一刀的准备,他的身子侧转,准备用臂膀去承接这一刀。但斜刺里一柄长刀伸来,‘当啷啷’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右边那柄长刀被格挡开来。
“好兄弟。”刘牢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刘裕替自己格挡了这一刀。
“拿了那厮。”刘裕厉声吼道,身子越过桌案,扑向侧首三名敌人。
刘裕身手也自不俗,当年初见李徽之时,还是十几岁少年的他便以一套拳脚让李徽刮目相看。在彭城之时,少年时的刘裕便喜欢拳脚,街头群殴之中必有他。这么多年,刘裕无时无刻不想着领军作战,所以可没有荒废武技。
刘牢之无暇顾及刘裕,他的目光牢牢锁定王凝之。在两侧护卫尚来不及再次出手之时,刘牢之伸手抓住了王凝之的胸口绸衣,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撕拉拉的裂帛之声响起,王凝之胸前的绸衣断裂,刘牢之手中只剩下一团绸布。原来一名护卫在千钧一发之际抓着王凝之的胳膊将他向后扯开,这让已经惊慌失措的王凝之躲过了被刘牢之擒获的命运。两柄钢刀从斜刺里砍来,刘牢之不得不挥动长刀格挡。
“了不得,好胆。快救王将军。”
大堂门口的十余名将领此刻已经听到了动静,看到了堂上的厮杀,纷纷叫嚷着冲了进来。
刘裕力敌三人,手忙脚乱。抬脚将一张凳子踢飞,阻住护卫的追击,纵身跃上桌案,从怀中摸出一物,在摇弋的烛火上点燃,然后投向大堂下首。
“轰”的一声爆响之后,大堂下首烟火腾起,血肉横飞。十余名将领被手雷炸的哭爹叫娘,虽然并没有人被炸死,但是被烟火破片炸得血肉淋漓,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
。
“轰!”又是一声爆响。一枚手雷在桌案近处爆响(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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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鲜血淋漓。那是刘裕丢出的第二颗手雷,就在他们脚下。
爆炸的烟雾弥漫大堂之上,将刘牢之和其余护卫都笼罩其中。刘牢之听到了王凝之的惊叫,他知道机不可失,纵身向前,在滚滚黑烟之中伸手,一把抓住了一张胖乎乎的嘴脸。
烟雾迅速消散,护卫们恢复了目力的同时,却发现刘牢之已经将王凝之挟持在臂弯之中,手中钢刀横在王凝之的脖子上。
“告诉他们,丢下兵刃,不得擅动。否则今日你人头落地。”刘牢之沉声喝道。
王凝之颤声道:“刘将军,你这是作甚?你……你……莫非……”
刘牢之冷笑道:“不错,我早已是南郡公手下之人。司马道子倒行逆施,弑君篡夺,乃我大晋逆贼。我刘牢之岂会为他效力。王凝之,想要活命,便让他们放下兵刃。否则,我割了你的人头。”
王凝之尚自犹豫,刘牢之手上一动,刀锋入肉,疼的王凝之大叫起来。
“住手,住手。放下兵刃。李将军,赵将军,你们也放下兵刃,不得擅动。”
涌进大堂的十几名将领和数十名亲兵呆呆发愣,王凝之又大声的叫了几声,他们面面相觑之后,纷纷放下了兵器。
与此同时,大堂外广场上,百余名跟随刘牢之的兵马冲到堂上,将大堂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城中兵马闻讯也至,围堵在衙署广场上,密密麻麻却暂时不敢冲进来,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裕大笑,擦了擦脸上的血。适才近距离爆炸的手雷破片蹦伤了他的脸。
“兄长,还真是有些凶险。”刘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