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皇上都不召人侍寝,这阵子应该忙死了,哪有什么心情召人侍寝。
五月初,徐香宁在御花园碰到宜妃。
宜妃憔悴不少,毕竟九阿哥也被牵连其中。
“徐妃,你还?有闲情雅致过来逛御花园。”
她怎么没有,反正胤祄已?经退出?皇位之争,前朝诡谲,风云多变其实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胤祄还?是得乖乖去上书房,偶尔去马场学骑射,而其其格已?经明确不会被送去抚蒙,她每日的日子过得跟从前一样,无聊又有点悠闲。
“这不是御花园的花这个时候开得正好,妹妹过来看看。”
“也是,妹妹的孩子没有被牵连其中,当?然有心情赏花。”
徐香宁假装听不懂宜妃说的话,跟宜妃说她再?去前头逛逛。
“这花,你都看了十几年了,还?没看腻,你不是对花粉过敏吗?”
宜妃语气有些不耐,白她一眼。
“每一年花都开得不一样,妹妹实在无聊,只能随便走走。”
“内务府每日往你宫中送那?么多新鲜的花,还?没看够,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一样的嘛,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本宫?”
见宜妃心情不好,徐香宁也不好继续往前走,还?是走进亭子里面?,坐在宜妃对面?,“妹妹是真想看花,孩子长大了,都想着自个玩,我在宫里实在无聊,这才想着看花,姐姐在烦心什么?”
“本宫在烦心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还?请姐姐明说,妹妹消息不灵通。”
宜妃又翻了一个白眼,“妹妹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强了,本宫都比不上你。”
宜妃说话阴阳怪气的,徐香宁在心里叹口气,自个给自个倒杯茶水,抿了一口。
“妹妹好福气,十八阿哥年纪小,皇上又护着,不像本宫每天忧心。”
“姐姐也可以不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说得倒轻巧,若换成是你的孩子,这话,你未必说得出?来。”
“也是。”徐香宁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然后撑着下巴看亭子外的树木花丛,不再?说话。
宜妃看向徐妃,“徐妃,皇上跟你朝夕相处,如此信任你,你能否透点消息给本宫,皇上他……想怎么样?”
徐香宁回过头,敷衍道:“姐姐,前朝的事,妹妹向来不会过问,皇上也不会跟臣妾说,臣妾只是后宫女子,每日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里度日,人家?说头发长见识短,妹妹头发虽然不是特别长,但见识是真短,眼界只有这么一丁点。”
她比了比手指头。
“本宫就不信皇上没跟你说过只言片语。”
皇上两次重病都是徐妃守在床边,皇上当?时重病时肯定说了些什么,人死之前不是都有遗言嘛,皇上都不知道自己撑不撑得过去,肯定会说些什么。
“姐姐,皇上他口风很紧,姐姐跟皇上这么多年,应该了解皇上的性子,他不跟后宫女子讨论前朝政事。”
皇上其实是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他还?真没跟她讨论太多这些事,他准许她看折子,但是不会跟她讨论,他会跟那?些议政大臣,大学士,九卿们讨论,当?然他想跟她讨论,她也不想搭理他,免得皇上疑心病犯了,以为她要插手前朝的事。
宜妃仔细一想,觉得徐妃说得有几分道理。
“你就是不想说。”宜妃不满地?说了一句。
徐香宁只是笑了笑,行吧,就当?是她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