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安嫔躺在**咳嗽,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徐妃,我知道的,我知道我好不?了。”
从安嫔那出来,徐香宁忍不?住问安嫔身边的宫女,安嫔这样子持续多久了。
“娘娘,我家娘娘这几日?都是这样,跟每一位过来探望的小主都是这么说。”
“照顾好安嫔吧。”
安嫔的确跟每一个?过来探望的人?说话都像是交代?遗言,对?他们说最后的话语,连皇上也不?例外。
她也跟她说得一样,时日?不?多,果然到?了十月底,没撑过今年,安嫔过逝了,皇上是让底下的人?按照嫔位安葬安嫔,这古代?人?活到?四十九岁也算是高寿,不?算英年早逝。
安嫔没有子嗣,在后宫也算是低调,皇上念在她进宫多年,一生没有犯过大错,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让她体体面面地离开。
不?过这后宫少了一位嫔妃,生老病死本来就让人?惆怅。
后宫在安嫔死后也吃斋三天,当然也有可能是国库亏空,银两没了,后宫自然也要缩减用度。
雨荷宫。
前院里种的果树此?时叶子变黄不?少,地上多是落叶。
今儿有阳光,不?刺眼,晒在身上又和煦,十一月的京城还是变冷不?少,徐香宁坐在院子里打毛衫,无聊了总想找事做,原先不?爱做针线活,如今为?了打发时间也愿意做一些。
她坐在太阳底下,娴熟后,两根细木棍可以来回?穿梭。
春喜带着玉晴从外面进来。
“织得怎么样了?”
“一半都不?到?。”
“顾着点眼睛,内务府那边的人?给你送的毛线都是好的,应该比较好织。”
春喜坐在她旁边,看了看她织的毛衫,“还行,进步不?少。”
“这大小……是织给皇上的吗?”
“是织给他的,除了他生辰时,我给他送了一些生辰礼,说起来还没真正送过他什么,想着这冬日?不?是来了,赶在年前织好,送给皇上,就当是贺岁礼。”
“也好,是一份心意,皇上应该会开心的,你听说了吗?”
“什么?”徐香宁停下来,望向春喜,“听说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三阿哥在酒楼花了五万两银子,被?皇上训斥了,让三阿哥把五万两银子充公,五天之内要看到?五万两,听说原先三阿哥也从国库那边借银两了,不?过没有还回?来,如今国库财政紧张,这水灾才刚过去不?久,三阿哥这么豪掷千金,皇上对?三阿哥很是不?满,只是三阿哥一时半会拿不?出五万两,荣妃那边正在给她儿子筹集呢。”
三阿哥先前从郡王降为?贝勒,这么久还没升上去,如今又出事,怎么看都不?是储君的人?选,皇上对?三阿哥显然不?是很满意,也没听说三阿哥干出什么实事或是政绩。
五万两对?一个?皇子而言不?算多,应该拿得出来的,怎么会让荣妃这个?额娘筹集,那可能是三阿哥平日?里太过奢侈奢靡了,五万两都能买下酒楼了,怎么就在酒楼花了五万两。
“三阿哥他……这是顶风作案啊。”徐香宁感慨一句。
“可不?是顶风作案嘛,荣妃这几日?怕是头发都要愁白了。”
春喜是高兴的,有些幸灾乐祸,荣妃只有这么一个?阿哥,偏偏三阿哥不?中用,犯错了还要荣妃替他收拾烂摊子,五万两是不?多,但?也不?少,不?过荣妃肯定能拿得出来,只是要出血而已。
两人?聊了一会后又专心弄针线活,春喜帮她扯着毛线,也在一旁指导她。
过几日?,徐香宁跟春喜在溪春园碰到?乌答应,乌答应这肚子还没完全?消下去,还是略像臃肿,好在她年轻,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生完快三个?月了,据说乌答应的绿头牌已经让人?放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