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终于忍不住了,
“从前面的录音,到现在的冰海事件,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楚子航和恺撒对视一眼。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另外信息是用来交换的,你觉得呢?”
恺撒面露微笑,挑不出半分毛病的礼貌微笑。
“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源稚生怒道,“而且我刚才已经向你们透露了很多消息!”
“有吗?”恺撒诧异地看向楚子航,似乎在求证。
“好像有?”楚子航含糊道。
“那就是没有了。”恺撒一口断定。
“过河拆桥的混蛋!”源稚生大骂。
“怎么会过河拆桥呢?”恺撒严肃道,“现在我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啊源君,等活着逃离了这里,我们就是生死与共过的兄弟了!”
“谁要和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小人做兄弟!”源稚生怒道。
“这怎么能是厚颜无耻呢?”恺撒诚恳道,“上面全是你们的人,本部那边的联系也断了,我们总得留几手增加下自身的价值吧?”
楚子航抬手暂停了两人的对话。
他凝目注视着源稚生,沉声道:“这次行动结束,我们可以进行一场深入且坦白的交流,我们愿意向你透露我们掌握的信息,但不是因为我们的命掌握在你们手里,而是因为你现在站在我们的身边。”
源稚生一怔。
“恺撒说的没错,没有什么会比同生共死更增进感情。”楚子航淡淡道,“坐稳了,来都来了,不看清楚未免可惜了。”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楚子航的君焰发动,瞬间融化了外面的冰层,老旧的深潜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吭吭”声,再度如脱困的青蛙呱呱呱地狂奔向前。
他们终于来到了列宁号的不远处。
近距离看去,这艘沉船小半截插入了海床中,暴露在地面上的一半肺螺层层包裹,颜色类似午餐肉,密布着类似肌腱和筋膜的结构,还轻微地蠕动。
沉船的表面裂开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从中可以看见无数的肺螺紧紧地吸附在伤口深处。
“真恶心啊。”恺撒喟然叹道,“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藤壶寄生的海龟。”
“别说了,你成功让我们也被恶心到了。”楚子航道,“你们看,就和录音中说的一样,金属变成了活物,装甲表面生出血脉一样的纹路,胚胎把钢铁转化为了自己的一部分!”
他所指向的地方,钢铁中能清晰看到血管的痕迹,还有那些类似肌腱和筋膜的部位!
“所以录音到底指的是什么?”源稚生怒目圆睁。
“这玩意已经死了吧?”恺撒问,“它还有生命力,但它已经不可能孵化了。你们看下面,这家伙已经变成祭品了。”
“什么东西需要用一条古龙的血去祭祀?”楚子航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