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暂时治不好。”
虞渊不信。这什么母猪这么大力,能把金丹期踹出不可治愈的骨折重伤,他哪天必须去观摩一番。
“那什么时候能治好?”
“难说,得看我师父何时消气。”
“……”
最终虞渊还是没亲自推轮椅,他俩才说三五句话,便被梁长老一缕清风请出小琅嬛阁。
身后大门轰然紧闭,虞渊如往常一般推着殊不知缓缓前行。
“这次从璇玑天境出来,你倒沉默了许多,不似以往活泼。”
夜间风寒,殊不知紧了紧身上的道袍,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出来,憋在心里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虞渊闭了闭眼,问:“你如何惹得洛师叔生气了?”
“老洛,不知这小子哪里将你得罪狠了,值得你现在都还板着面孔?”
执律堂内,嘻嘻哈哈的三长老一进门就对洛长老勾肩搭背。他和洛长老是同届弟子,年纪相差不大,外表却年轻风流,甚至比三师兄瞧着还年轻,远远看去,与板着严肃面孔的洛长老恰如一对父子。
洛长老甩开搭在他肩上的狗爪子,眉心褶痕浮现:
“他哪里都好,只是老夫无能,没有能力将他教好。”
“哦?”
三长老以为洛长老是在进行低调的炫耀,卯足力气狠狠拍了下他的肩,
“咱们师兄弟几个的弟子里,大岁主体不见影,分神连轴转,你现在都不知道他本体在哪儿;二渊随他师父,平时又懒又馋还八卦,能把掌门气死;小三子直肠子死心眼,我一日能骗他七回;小五爱游历又总是迷路,能在十年内回昆山都算幸运;老六……老六皮实,揍他我都嫌手疼;小七爱好独特,十多年没回昆山了;小八被男人骗了以后恐女闭关了;小九体弱多病更兼心黑手狠,爱拿同门试药。现在想想,不知也就为人懒了些宅了些,但架不住他人聪明又能时常伴你左右啊。在你眼皮子底下,也闯不出什么祸事。”
“不知确实从小聪慧,但坏就坏在,他聪明过了头,遇事爱走捷径,总想着花最少的力气,去获取最大的利益。”
洛长老悠悠叹了口气,“就比如他当初选卦之一道,不是因为他喜欢,只是他在此一道上最有天赋,他学起来最轻松。”
三长老挠头:“那又如何?我辈修士,有人碌碌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喜欢什么,不知的选择也没错啊。”
“但人生在世,又岂是处处存在最优选择的,将万物生灵都放在秤杆上,作得失衡量,老夫只怕,他有一天会为此断送了自己啊。”
三长老万分不解话题是怎么扯到这里的,在某些方面,他拥有和三师兄一样粗的神经:
“所以你没来由的人生感慨,就是打断他腿的原因?”
洛长老对此事避而不谈,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