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的又不是她,她何必要内疚。
翌日,窗口光秃秃的枝头挂上了一层洁白的霜,陆惜月早起洗漱好,推门出去,才经过院子里的那棵秃头柳树,忽而被不远处的一抹红吸引了目光。
枝头白霜被染上颜色,是扎眼的红色。
被枯叶覆盖的土地上,也是一片红。
她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紧随其后的萧云珩对血腥味更加敏感,伸手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叮嘱:“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此来东平城带的人不多,只一个镜一,还被陆惜月派了出去,萧云珩自然要小心护着他。
陆惜月没有多言,揽着他手臂跟在他后面。
二人走到拐角。
那是一片被灌木遮挡的死角,虽然叶子早就掉光,可因为数量庞大,再加上枝干高,轻易看不清里面情景。
等二人走近,拨开那片灌木,一支袖剑破空飞了过来。
萧云珩眼疾手快,拉着她侧身一躲。
待到两人在靠近时,方才射出那支袖剑的那只手臂落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地上是一片鲜红的血迹,因为天凉,已经凝结。
还不止一个人!
待看清对方面孔,二人皆是一惊。
玄丰再次睁开眼的瞬间,眼前是淡青色的床幔,耳边还有人的谈话声。
他挣扎着起身,却被一只纤细好看的手按着肩膀不许动弹。
“你失血过多,身上十多处伤口,最好不要乱动。”
“陆,陆惜月?”
玄丰看清少女面孔,吊在嗓子眼的心莫名安定下来。
“主子呢,主子在哪儿?”他想到昏迷之前将主子带进一个宅院,声音哑然,满是急切。
“在那儿呢。”
她指着另外一张床,床榻上躺着的青年面色苍白,身上只一处伤口,便是贯穿胸膛的那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