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柳云舟整个人都不好了。
裴清宴安安静静地听着柳云舟内心的纠结,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用膳吧,快凉了。”
柳云舟有许多话想说。
奈何话到嘴边,却是一句都问不出来了。
“算了。”她叹了口气,“我下次再问。”
用过早膳后。
太阳已高高升起。
连续下了半个多月的雨,天晴朗起来之后,万物如洗。
在低处尚未有太大的感觉。
从高处俯瞰而去,只见云京城已郁郁葱葱,繁花似锦。
“连日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柳云舟倚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风景,“对了,你的花粉症,最近可有犯?”
“花开后基本每天都在下雨,下雨的时候会缓解很多,今年没有太过难受。”裴清宴说。
“那就好。”柳云舟道,“你这花粉症,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吗?”
裴清宴点头。
柳云舟想了想:“皇宫里花团锦簇,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裴清宴没有言语。
柳云舟默默叹了口气。
蛊虫肆虐导致裴清宴生不如死,这个人照样熬过来了。
区区花粉症,根本不算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从未听闻先帝有花粉症,那你的花粉症,是不是有来自你亲生母亲?”柳云舟说,
“我突然想到,如果你母亲也有花粉症,咱们找她的时候,是不是就多了些把握?”
裴清宴身体一震。
那双好看的眸子微微闪烁。
柳云舟继续说:“以贵太妃的手段,找了你母亲这么多年都毫无音讯,或许,你母亲的脸早就变了。”
“脸可以变,声音也可以,唯独花粉症这种无法治愈的病症是没办法更改的,我想,咱们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裴清宴没有言语。
只是习惯性点着玉珠的手越发用力了一些。
“回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