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终归有些疼的,习惯了就好了。”林鹤归道,“只不过,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不适合做过于激烈的动作,凡事量力而行。”
裴清宴蹙眉。
他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转念一想,柳云舟警告过他,他血型特殊,属于极罕见血型,再将伤口撕开失血过多,神仙也难救回他。
裴清宴以为林鹤归是在提醒他这件事,点了点头,“我知道分寸。”
“那就好,那就好。”林鹤归说,“如此以来我也就放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退下去。
还一边嘟囔着,“身体终归是有些虚的,得开一些补肾气的方子,希望这次能一发入魂。”
裴清宴皱起眉头。
他还是觉得林鹤归怪怪的。
他们两个明明在说同一件事,却像是在说不同的事,违和感极强。
裴清宴并没有多想。
他斜倚在轮椅上,轻轻动了动腿。
为了不让蛊毒扩散,林鹤归将大部分蛊毒封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腿也被蛊毒侵蚀得无法再站立。
为了不让双腿彻底废掉,他时常在强忍着疼痛做练习。
蛊毒阴错阳差被解开了大半,腿部那久违的力量感又回来了些许。
裴清宴很想试试。
他按住轮椅扶手,用双手支撑着上半身,一点点站起来。
这个过程对普通人来说轻而易举。
对裴清宴来说,却是难如登天。
仅仅一个站立动作,他耗费了小半个时辰。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尝试后,裴清宴终于如愿以偿站了起来。
双脚,站在地上。
双腿在支撑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