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赶超不解:“你们说的是不是四川话?”
罗旋,许大良齐齐点头:“当然是。”
“可你们说的啥,我为啥听不懂呢?”
朱赶超挠挠头:“明天召开那么大规模的大会,罗旋你不担心?”
许大良笑道:“担心个屁,昨天老梁在广播里说的那些话,要说不是罗旋在背后捣鬼。。。你把头给我拧下来。”
朱赶超更不解了:“老梁再傻,他也不可能按照罗旋的意思,在广播里胡说八道啊。”
“引导,引流,误导。”
许大良笑笑:“这些词儿朱赶超同学,你听说过吗?”
朱赶超一愣:“你是说昨天老梁在广播里,说的那些混话。其实是罗旋预先安排好了人,在那里故意引诱着老梁、是特意把他往罗旋想要的方向带?”
许大良点点头:“即便是老梁前面不上当。
接下来,那家伙依旧还会找出新的话题,然后继续往歪了引,总之,他非得把老梁带到沟里去不可。”
朱赶超看看罗旋:“你是怎么做到的?”
罗旋伸出一根指头:“这还不简单,引诱一只麻雀只需要一把米。
而对于那位木材厂原副厂长,新建的天竞时兴家具厂,第三车间只是负责组装家具,活不重的。
而三车间主任这个位置,管理起来并不复杂,各种补贴也多。
这个肥得流油的职位的吸引力,够不够大?”
“够!太够了。”
朱赶超拍拍屁股大笑:“咋样?罗旋你考虑一下?”
“滚!”
塬上三个插队男知青,在那里有说有笑。
而此时提着一罐米饭、凉拌苦菜,刚刚从坡底下冒出半颗脑袋的甘水利。
则眼含热泪的看着许大良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抹凄婉的笑容。
许大良这一阵子,过的太苦了!
不仅仅他的生活很艰苦,而且许丹良的心里更加的凄苦。
眼看着许大良从一位原本意气风发、奋发向上的有志青年,滑落为一名失落消沉、自暴自弃的荒野汉子。
甘水利就觉得自己的心尖尖儿,一阵阵的抽疼。。。两边都疼。
她也曾经试过无数种方法,试图唤醒许大良心中的斗志、让许大良重新变得振作起来。
哭着求他,笑着去鼓励他。
甘水利也曾试过像一头暴露的小母驴,对着许大良一阵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