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到底需不需要把手中的礼物放下,请慎重考虑,想你清楚:要不要当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热心群众?”
老王听了一愣!
随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哈哈哈,送了礼,却没法在礼薄上留名?
而且还开门见山的说,光收礼不办事?那谁还敢冒着肉包子打狗的风险,巴巴的赶着去干这种赔钱事?”
顾援朝好奇,“厂长,那最后您就回来了,没把礼送过去?”
“我哪干得出来那事?”
现在自己在厂长这个职位,看来多半是保不住了。阑
所以刘厂长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架子,而是变得非常的随和起来,“这个送礼呀,是有学问的。
送一点儿微薄之礼,人家罗旋主任未必记得住咱们这个素未谋面、没有任何交情的人。
可我要是不去送吧,说不定就会罗主任,给记在心里了。
前两天晚上,我把东西往院门口一放,只是和开门的那个、好像叫黄萱的插队知青,打了个招呼、自报了一下家门,然后我就赶紧骑着自行车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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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开始捧跟:“那敢情好啊,人家既然收了你的礼,那说明就有一点戏了。”
“有屁的戏!”
刘厂长苦笑道:“我托人打听了一下:我头天晚上送过去的那两只公鸡、一条猴王烟。阑
结果公鸡是分给十里铺生产队里的、什么‘新社员’们拿去炖汤喝了。
而那两条猴王香烟,连同以前不知道是谁送的烟,罗主任把它们凑在一块儿。全被分发给了生产队里那些老社员!”
老王和顾援朝一听,心里顿感不妙:既然送过去的礼,人家那个什么罗主任全都分给生产队的社员,让他们拿去消灭了。
那么这次刘厂长送过去的礼,那就起不了任何一点点作用。
更不会让那个罗主任,欠下刘厂长任何一点点的人情了。
既然人家不欠自个儿这个刘厂长的人情,那以后罗主任做起事来,自然就不必给刘厂长留情面。。。
狠!阑
收个礼,还堂而皇之的说可以收!
可收礼归收礼,就是不替送礼的人办事。
罗主任这种做事风格,就让人有点难搞了。
他这不是妥妥的摆明了阵仗说:不会拒绝人情世故,但却绝对也不会因此而被束手束脚?
“哎,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难搞。”
刘厂长自我解嘲:“要是那些明确拒绝收礼的,倒还好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