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天宫里月树的根,
一个是瘠壤里萧桐的枝,
漫生连理已算有缘,何来分。
老来情话已不能言,
纵然已经不会红面,
看淡风雨尘埃迁变
痴情无终又算得了什么执念。
当萤火已经满了整个黑夜,
当县花不再仅仅一现就谢,
当天地早换成好的得舍,
你我的遇见就不会有何不合。
当蝴蝶飞往寂静的沙漠,
那是它看淡了尘缘做作,
当飞蛾也不再向往夜火,
那是它清楚了痴情结果,
当叶子再也不能被吹落,
那是它了解了恋意如祸,
当树影遗失了芳华婆娑,
那是它得知爱不能挥霍。
若非星星依旧闪烁,
若非月光依旧无漏,
若非舟路依旧开拓,
你我的那面窗纱也就不会那么容易戳透。
多么希望这个冬日能有你送来的问候,
黎明的睁眼有你芳香的厮守,
无关你我阴晴或者缺漏,
只许风雨无阻你我同舟。
百年修不得同席枕,至少同舟度,
千年修不得同缘里,至少同死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