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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清早起,景泰的皇子皇女,司马家的宗室子弟,都在动员,身为长公主的平阳,自然也不会例外。
她的目光始终平静,随着司马氏族的长者吩咐做准备,换上了隆重的长裙,轻妆淡抹的上了轿子。
她的心中始终不太平静,但好似是一颗松树一般,硬生生的压制住了自己所有的念头,孤坐在轿子里面。
在其前面,是皇子以及妃嫔的车架。
路过章府的时候,她没有停下,路过武安侯府的时候,她也没有停下,但此刻,她像是心中有一些感知似的。
竟然挑起了轿子上的帘子,而后,便看到皇弟和母妃失常提及的那人。
平阳公主和陈渊的目光对视了一瞬,二人的眼中都很平静,好似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放下了帘子,平阳公主闭上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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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京城都在大动员,妃嫔、皇子、宗室、禁军、不过,如此大的动作,却没有一人慌乱,因为早在之前,就有宗室的长者教导过了。
他们只是去观礼,高呼万岁的。
除此外,没有一点动作。
属于皇帝的禁卫,也早已经开始动了,此刻的皇城之内非常空虚,要是大闹的话,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只可惜,没有人现身。
毕竟,闹起来给谁看呢?
但极少有人知道的是,其实皇帝并没有去紫金山,因为……时间还没有到。
平日里,时间转动的很快,往往不经意间就流逝了好几个时辰,可今日,祭天之日,在很多人看来,却过的如此之慢。
“慢吗?朕觉得与往常无二。”
观星楼顶,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九琉冠冕的景泰,目光转向曹正贤说道。
“是老奴急切了。”
曹正贤躬身一笑。
不知怎地,他今日其实挺放松的,之前一脸阴郁,身上凝绕着肃杀之气的皇帝,便的有些……和蔼。
不,和蔼不适合称呼一个皇帝。
宽容,或许更合适一些。
自从景泰登基之后,他便一直都在身边伺候,也可以说是一路见证了这位皇帝的半生,不说明主,也算不上昏君。
称其为守成之君更合适一些。
毕竟,他除了近些年,基本上没有过什么大动作。
嗯……
确切的说是,明面上没有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