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抻了个懒腰,迈步下台。
还没走多远,他看到旦坏笑着走过来:“相国,可有雅兴陪末将一饮?”
李恪虎着脸,没好气说:“战场之上不得饮酒,后将军不想要脑袋了?”
“诶!末将何时说过饮酒,饮茶亦是饮啊!”
“你?饮茶?”
不一会儿,两人还真在李恪的帅帐饮起了茶。
“恪,扶苏的羽翼渐丰,看起来对你颇多防备。”
李恪歪着头看着旦:“何以见得?”
“我的智囊告诉我,诸侯王少有布设三公九卿的大朝廷,因为国土狭小,一王一相的小朝廷足以敷用。但这样一来,相权便与王权鼎足,扶苏建大朝廷,是在压制你的权威。”
这番话让李恪颇为惊异,忍不住问:“你那智囊哪儿来的?”
旦自得道:“此人出身三川郡阳武县,本是大秦御使,后获罪而逃,隐居在乡。数月之前,平君与衍君一道向我举荐了他,我便让仲志去阳武请贤,这才把他请来麾下,任我的莫府军师。”
“平和衍联名举荐?道家?”
“他早年是从荀子,后学于道,算是半途才入的道家。”
“居然是李斯的师兄弟……”李恪更惊讶了,“他叫什么?”
“张氏,名苍。”
“张苍……难怪……”李恪哭笑不得地看了旦一眼,“你回去告诉他,王上立大朝廷是我的主意,就连三公九卿的布置和人选都大多是我谏的,让他把心思放回到正道,少想些有的没的。”
旦瞪大眼睛:“你谏的?”
“政治之事首在衡,这事儿你估计不懂,回去与张苍说,他应该能懂。”
“哦……”
“还有,这两日你打得太用力了,少杀些人,北军若损失太大,于后不利。”
这下旦是彻底听不懂了。
他愣愣看着李恪,看了半天,突然伸出手来试李恪的额温。
李恪一巴掌把那贼手拍掉,恨恨说:“王上称王,给许多人开了先河。这天下会有许多人坐不住,而北军正是大秦压制那些志达者的核心力量,若在此损失太大,对我们没好处。”
“你的意思是有人会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