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歇大惊,压着声音斥责火光“你等疯了么夜举火把,若是招来廷尉怎么办”
话才出口,他就发现了某些异样。
他的下一站是下坂农家,张耳去打前站,照理说,派来的应该也是黔首农人。可眼前的显然不是苦哈哈的黔首,他们一个个穿着深衣,手举火把,腰佩利刃,好些人的利刃边上还挂着镣铐。
他们脚底下倒是有几个农人打扮的,那些农人正跪在地上,脖子上架着剑,手脚上戴着铐,一个个看过去如丧考妣。
赵歇偷偷咽了一口唾沫“那个敢问差官戊字亭何在我与家臣初到咸阳,在戊字亭租了客舍,一时却寻不见去路”
廷尉们默不作声,齐齐上前一步。
脸色青白的武臣从亭墙上跳下来,锵一身抽剑,把赵歇护在身后。
赵歇难免有些感动“臣君,大难之时,我方知你真忠勇之人”
武臣狠狠啐了一口“君侯有所不知,那墙后头的人更多。”
华夏魔术大师兰池侯贞宝光影魔术秀实录
始皇帝三十五年二月,书录人,秦左庶长恪
楔子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
背景
天光灿烂,李恪耳听着竹林涛涛,在书房里奋笔疾书。
公输瑾端着一些散简走进来,看李恪边写边笑的样子不由好奇“君郎在写甚”
“一些无用的随笔。”李恪搁下笔,笑嘻嘻吹干墨迹,把写完的简标上记号推到一边。
“随笔”公输瑾放下托盘,随手捡起一枚来看。
然而李恪用的是简体字,还是从左自右,从上而下的横书,公输瑾竖着拿简,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明白。
“君郎写的莫非又是如昨夜氐日那般的暗语”
李恪笑着从公输瑾手里把简抽回来,说“随笔嘛,都是些不成形的念想,见不得人,这才用上暗记。昨日的氐日却不同,那是约定的暗号。”
“何解”
“祭祖之仪,凡主祭者,当提前斋戒、沐浴、焚香、祷告,并于祭祖前夜之黄昏,着素服孤身入庙,守灵惫夜,以示虔诚,此乃周礼也。秦之礼法承自周礼,在祭祖之事上少有改动,所以陛下既定了十九那日祭祖,则十八日黄昏必需进入祖庙,早不得,晚不得。而宗正传书,说的便是此事。”
“氐日黄昏入庙”
李恪被公输瑾鼓着腮帮子苦思的样子逗得大笑,解释道“陛下如今见不得人,祭祖之事必然隐秘,不许宫人提前传讯出来,便是宗正也不能例外。所以我们约定,十七日上书,同日便占卜定期。”
“上书定期”公输瑾恍然大悟,“陛下入庙定是黄昏,所以,氏、日曰昏”
“贤妻聪慧,世间少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