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翎月哭花了妆容,秦晚凝和王氏一遍安慰一边给她补妆,面上都是喜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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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这边就不像苏翎月房里一样热闹。
他扶着陆大夫勉强站稳身子,言卿拿着长袄服侍他更衣,精美华贵大红喜服熨烫平整,搭在衣架上。
萧煜轻咳几声,稳住呼吸后,轻声道:“不必穿长袄,不好看。”
这是他和月儿的婚礼,必须要做到尽善尽美才行。
陆大夫一听急了,“你的身子畏寒,离开卧房还不穿暖和些,全身就如针扎一样痛苦,那滋味多难受你没体会过吗?!”
那是萧煜生病的第一年,长久的病痛折磨加上心中血腥噩梦,让他一度想不如就此了解吧!
他选择身着里衣在大雪纷飞的日子走出卧房,踏出门的那一刻,全身犹如无数根针在扎他,痛苦的闷哼声引来言卿和云亭,在两人寸步不离的守护和陪同下,萧煜才艰难坚持过来。
萧煜温声安慰陆大夫,“无事,如今天气暖和,不冷。”
说完掩唇轻咳起来。
可萧煜现在的身体就像漏风的风箱,一点热气都藏不住,怎么会不冷。
最终在陆大夫和言卿的坚持下,喜服里面穿了件薄薄的兔毛长袄。
萧煜本来就皮肤苍白,此时再穿上大红喜服,陆大夫和言卿也看的愣了神。
吉时一到,萧煜先从卧房出来,由陆大夫和言卿扶着来到厅中。
苏翎月也穿上了一身精美红嫁衣,由王氏和秦晚凝搀扶着往外走,彩蝶彩衣跟在身后。
此时此刻,苏翎月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个待嫁的新娘子,盛装打扮自己,带着所有亲人朋友的祝福,走向萧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