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修远和李清鸢不仅是门当户对,两人从小也是青梅竹马,有感情基础。
知道李清鸢一时间难以割舍,苏翎月没有再劝,转移话题问:“李公子今日可醒了?”
提到李霄云,李清鸢眼中满是心疼,“醒了,只是伤的太重,一直喊疼。”
卧房里,王大夫正在给李霄云背上药。
李霄云趴在木架床上,后背上依旧鲜红一片,只是比昨日好一些,大部分伤口都已经结痂。
许是听到脚步声,李霄云神色痛苦的转过脑袋,在看到苏翎月时,顿时瞳孔放大,似是很惊恐,大声喊:“出去!出去!”
手臂撑着床,作出挪动身体的动作,却因太虚弱,始终无法挪动。
苏翎月担心他再伤到脊骨,立刻转过身,出声安抚,“李公子,我现在就出去,你不能乱动。”
说完快步走出去,身后李霄云的声音也随之停下。
站在屋外,苏翎月垂眸攥着帕子,手轻轻颤抖。
候在屋外的彩衣和黎菁见状迎上来,彩衣握住她的手问:“小姐吓着了吗?”
黎菁见苏翎月这样,不悦瞥了一眼房门,又道:“既然看了就回去吧!”
苏翎月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握着彩衣的手,好一阵才平复下来,对黎菁道:“我没事,再等等,我要跟大夫了解他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李清鸢从里面出来,走到门口,偷偷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才带着歉意走到苏翎月跟前。
她握住苏翎月的手,声音哑涩的说:“月儿,你别放在心上,他如今这样,见着旁人,只能用乱发脾气来掩饰痛苦。等过段时日……他能接受就好了。”
语带哽咽,这句话似乎是说给苏翎月听,又似乎是说给她自己听,安慰她自己。
看着李清鸢握着自己手,她的手就像烧红的烙铁,烫的苏翎月心中难安。
“……嫂嫂,我一定会治好李公子,无论用什么办法。”苏翎月看看这李清鸢的手,双眸颤了颤,郑重承诺。
李清鸢见苏翎月脸上神色坚定,心里莫名觉得踏实,她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应声,“好,嫂嫂信你。”
与王大夫交流过李霄云的情况后,二人经过商量,又给昨日的药方加了两味安神的药材。
*
回府的马车上,苏翎月攥着帕子,垂着头,始终一言不发,彩衣两弯柳眉蹙成小山,担忧的看看苏翎月又看看黎菁,不知如何是好。
彩衣不知道内幕,可是黎菁知道。
她抱臂靠着,双眸沉沉凝视着苏翎月,许久才缓声说:“此事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苏珩,用心歹毒,该内疚的是他不是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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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翎月摇摇头,出神的呢喃:“开始我也这样想,可是看到李霄云和嫂嫂那样,我实在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的谢意。若用其他办法,或许李霄云就不用受这样的苦,或许嫂嫂就不会如此难受痛苦。”
“七年前,我哥哥还是镇北侯麾下一个校尉,他最后一次出门前对我说,等打退匈奴人,得了军功,他就回来娶一个漂亮媳妇儿,我们一家人以后就生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