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
千钟还糊涂着,“上面下面都是皮肉,哪破了不是一样?”
“……”
苏绾绾暗暗朝姜浓斜了一眼,就见姜浓颔首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全无帮她解释一句的意思。
横竖都是女子,说得再清楚些倒也没什么。
“奴婢说的是……”苏绾绾略一沉吟,把话说得更具体些,“就是男女肌肤相亲,男子阳元入女子之体,阴阳交合,以为女子受孕之事。”
这话听着虽还是云里雾里,但云雾之间,有零星词句忽地在她记忆里勾出些熟悉的画面来。
春日里各幽僻小巷中常有野猫配合,大概就是这话说的这样。
人……
也是一样吗?
眼前人这如假包换的恍然的神色让苏绾绾也忽地明白了点什么,“县主与庄大人,尚未行周公之礼吗?”
周公之礼?
千钟心头遽然一震,也遽然一寒。
难不成……
周公之礼,说的是这个意思?
那她跟大皇子说……
眼见着千钟莫名变了脸色,姜浓只道是她同庄和初有些什么计议,不欲再被苏绾绾探问下去,这才开口。
“县主与大人琴瑟和谐,还要多谢裕王费心操持的婚仪。”
苏绾绾蛾眉一蹙,“可奴婢有耳闻,洞房之夜,庄大人情难自禁,与县主在庭院中幕天席地行周公之礼,一直到天明呢。”
姜浓骇然一愣。
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觉察?
“不、不是到天明!”
不待姜浓思量明白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岔子,千钟已几乎跳起来,忙不迭纠正道,“我说的是折腾了个把时辰——”
个把时辰,也足够惊世骇俗了。
话一脱口而出,千钟才恍然觉出,自己一时慌张乱了方寸,竟想也没想就做了回驳。
这话,怎么连裕王的人都知道了?
苏绾绾比姜浓更震骇。
她在话里有意露出这么个错处,就是想探探这甚是荒谬的传言是真是假,这人下意识这么一驳,无异于是说确有其事了。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