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渔民的朋友。”
“看怎么说了,这是一种毒蛇,叫它咬了就危险啦。”
“能治吗?”
“能治!过去古雷有个有名的抓蛇婆的人,外号叫‘三包药’,抓蛇时手被咬着,吃下一包药,蛇就昏过去,松口了,毒也解了,顺手就抓出来。”
“抓它有啥用?”
“做药材。”洪顺海看小家伙对他随便咧咧的事怪有兴趣,就又说下去。
“要是碰到厉害的蛇婆咬着,就吃两包药。吃下两包药,没有治不服的。为了保险他总是多带一包,大家就叫他‘三包药’。”
“有这‘三包药’,就保险了。”
“也不一定,有一次他手伸到一个洞里,大拇哥被咬住,他想准是蛇婆。
他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包药,咕嘞一声咽下去……
“把蛇拉出来了?”
“没有,他又吃下第二包……”
“管用啦?”
“咬得更紧罗。”洪顺海回头看了看半屏山隐隐约约的顶峰,知道船没有偏离航道,就又接着说下去。
“这回他可慌了神,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他赶快吃下第三包药,结果还是咬着不放!
他浑身冒汗,半边身子发麻。”
“蛇毒传得真快。”
“他心里凉了半截,真是淹死会水的,打死嘴的,抓了上万条蛇,最后没逃出蛇口。他把心一横,豁出去了,猛地一抓、一扯……”
“有扁担长吧?
“只有碗口那样大。”
“什么?”
“根本不是蛇。”
“啥?”小陈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向前探了探身子。
“是个大螃蟹。”
一听说是螃蟹,小陈笑得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抓住洪顺海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