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踢几路旋风脚,有的练两手捕俘拳。有的去“包围”孙参谋长,请首长讲“古”,因为参谋长对哪些地方有什么名胜,哪个和尚庙有多少台阶,成套成套地装在肚子里,还有十来个去纠缠他们的头头尤林。
“科长,把烟拿出来。”一个调皮蛋向尤林伸出了手。
“没带没带,带多少也不够你们分呐!”
“搜!”另一个战士看尤林鼓起来的口袋,真的动了手。
因为经验告诉他们,科长不仅带了烟,而且还有储备。
果然,搜出了两包“哈德门”,这两包烟立即从这个战士的手里传到那个战士的手里。还有一个精致的透明烟嘴和一个削水果小刀,也不翼而飞了。
“我就是带一条烟,也不够你们赤色革命的!”尤林嘴上埋怨,心里却熨贴着呢。
战士们围成一圈,一个个划火柴要抽,可是海风呼呼,几次划着火都被风吹灭了。
尤林见大家划不着,说:“看来还是老姜辣呀,看我的。”
说罢,“嚓”地一下,两手一捧,像闪电一般麻俐,稳稳当当地点燃叼在嘴上的烟卷,再用这根烟给战士们对火。
一个战士笑道:“科长,你划洋火可有两把刷子
。”
陈德奎指着自己划废了的那根火柴棒说,
“真是老兵遇到新问题,
到了海边上,连划火也得学。”
如一人期,一个战士说:“是得学,海上风更大,不学会这手,你那口烟瘾上来怎么办?”
尤林笑道:“可别小看这手,不好学呀,我这是叫敌人逼出来的。”
说着,他回头眺望了一眼连绵远去的山玲。
“当年赤色革命军北上以后,我们留在大山里坚持斗争,敌人搜山、封山,移民并村,想困死我们,那时一粒粮食,一根火柴、一颗盐巴都很宝贵,划火柴的工夫不硬就得吃生米。”
战正扯着,忽然背后一声喊:“唐排长被海水卷走了!”
这情况使尤林吃了一惊,他三脚两步跑到海边。
港湾里翻滚着卷花浪,什么也看不见。
孙参谋长和战士们也赶到了,但都不会水,干搓手没办法。
二班长难过地说:“都怨我,一把没拉住。”
尤林说道:“怎么搞的?”
“排长说澳口湾比他们村那个老鳖湾差不离,软蛋脓包才怕它呢,硬要试给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