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的声音充满了悲凉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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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未央宫
年轻的汉武帝刘彻看着天幕上宋军一次次惨败和岁币交割的场景,气得须发皆张,猛地将手中酒爵摔在地上,琼浆玉液四溅!
“废物!奇耻大辱!”
他指着天幕,对卫青、霍去病道,“看看!这便是苟安之君!百万大军,空耗粮饷,竟被蕞尔小邦打得割地赔款!
狄青这等良将竟被猜忌至死?!
若在朕之麾下,封侯拜将,横扫漠北,何至于让那李元昊猖狂!”
卫青面色凝重,沉声道:“陛下息怒。宋之弊,根在庙堂。重文抑武,已成痼疾;以财货赂敌,实乃饮鸩止渴。兵无战心,将无威权,纵有良将如狄青,亦如猛虎困于囚笼,空有利爪尖牙。
‘三冗’不除,岁币不断,宋之边患,永无宁日。
此非将之过,乃国策之殇!”
他眼中闪过一丝对狄青命运的惋惜,更多的是对宋朝自缚手脚国策的深深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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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听着天幕为他道的种种不平,狄青眼角缓缓落下一滴泪来,滋味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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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
安禾的声音总结道:
【仁宗赵祯,他最大的‘仁’,或许就是没瞎折腾,让老百姓在‘三冗’和岁币的重压下,勉强喘了口气,人口得以增长。这份‘不折腾’的功德,对百姓而言,确乎是黑暗中的一点微光。】
天幕上,汴京繁华的市井生活与边关烽火、朝堂争吵、沉重的税赋、堆积的铜钱绢帛流向北方……交织成一幅巨大的、充满矛盾的盛世图景。
【然而,这‘盛世’之下,是吏治的腐败、财政的枯竭、军队的废弛、脊梁的软化!是给后世子孙留下的一个外强中干、危机四伏的烂摊子!】
画面最终定格在仁宗温和却显得无力的面容上,旁边批注着猩红的大字:【百事不会,只会做官家!】
【他之后……】
安禾的声音陡然转冷
【那几位‘抽象’的陛下,可就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