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会是厕所吧?”
陈禹含忽然开口道,显然跟我有同样的联想,不过我们都没理她,因为这里是南极冰盖下的几百米,不会有人在这里建一间旱厕。
不过话是这么说,我却发现秦玉林的脸色我不太自然,怔了一下试探问道:“不会真被她说对了吧?我们要被粪水溺死了?”
“那倒不至于,但我们的运气似乎不太好。”
秦玉林说着,摘掉手套在渗出的“血水”里摸了一把:“这条水道应该连通着一个地下岩浆房。”
“现在这种眼底发凉的感觉,应该是岩浆中的二氧化硫,和眼球表面的水份生成了亚硫酸,刺激三叉神经导致泪水大量分泌、又被体温蒸发所产生的制冷效应。”
“……”
“干嘛这么看我?”
秦玉林甩了甩手、又重新把手套戴好:“我曾经是生物工程系的教授,懂一点化学和生理结构很奇怪吗?”
“倒也不是奇怪……”
我神色古怪的咂了咂嘴:“平时听你扯淡听习惯了,突然一下这么专业,就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
“你在意的是这个?”
秦玉林闻言又翻了个白眼:“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这条潮汐水道连通着一个地下岩浆房,我刚才试了水温,最少也有40℃,而且还在继续上升!”
“而且岩浆挥发出的气体中,含有大量的有害物质,我们在这个几乎封闭的空间里,我们可能还没被烫死,就先被那些有毒气体给熏死了!”
“……所以呢?”
我揉着眼睛耸了耸肩:“我们不就是来找死的吗?”
“但是这些死法会很痛苦。”
秦玉林扯起衣领捂住口鼻,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建议你们也挡一下,每个人对有害气体的耐受度不同,如果你们想一起死的话,最好选个精确的死法。”
“所以咱们就多余跑这一趟。”
陈禹含掩住口鼻、瓮声瓮气的埋怨道:“要是用我找到的冰块,咱们现在都死完了!”
“……”
秦玉林闻言又翻个白眼——也可能是被二氧化硫熏得眼睛难受:“冰块更不行好吗?一个一个的砸死,时间更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