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研究什么东西,法师在这个村庄留了下来,并在杻阳山上建立了一处道观,名字就叫做云守观,法师也成为了第一任观主。
之后,云守观主收下了两位弟子,一位叫朔月,一位叫阳景。
“朔月,阳景,若是为师能够回来,那便算了,若是回不来,你们便是这道观的主人,要护好这一方百姓。”杻阳山上,云守观主对自己的两位徒弟叮嘱,又有妖魔肆虐,他要下山除妖了。
“师父,您不久前才镇压了一只大妖,身上的伤势未愈,不如让朔月和我一同下山斩除妖魔……”阳景拉住云守观主,他与朔月眸子里满是担忧。
“这阵法与招式只有我会,你等二人去了无用,与其添乱,不如好好呆在这里精进修行。”云守观主一抚衣袖,二人被关在道观之中,以他们的修为没有三五日的时间无法脱困。
依照留下的后手,只要将现在作乱的妖魔消灭,便可保一方数十年的安宁,剩下的就靠他们的造化吧。
如今整片地区都被一层结界所笼罩庇佑着,阻隔了妖祸,但负责维持阵法的人都清楚,结界所能维续的时间只有十二个时辰,而现在时间已然过半。
这时候一道飘然若仙的身影走出了结界,一人,一剑,守一方,云守观观主所要面对的,是无穷无尽的妖魔与那位妖魔之君——毕方,形似像丹顶鹤,人面独脚,身体为蓝色、有红色的斑点,喙为白色。
《东京赋》中说:“毕方……老父神,如鸟,两足一翼,常衔火在人家作怪灾也。”
观主立于一山丘之上,长剑出鞘,背对黎民百姓。
天地颤鸣,从天而降的银色剑刃笔直的倒插,这是千百年难的一见的景象,万千妖魔尽皆被斩杀,毕方费尽心思聚集的属下付之一炬。
而云守观主斩出这一剑已经是脸色苍白,无力继续,并非是只剩下半条命的毕方的对手。
在毕方恼羞成怒凝聚火焰,眨眼间来到云守观主近前,当想要杀掉云守观主的时候,一条条阵纹在其脚下蔓延。
银光闪耀,云守观主与毕方同时消失在十方群山外。
在遥远地方的海洋深处,一处被气泡包裹,隔绝了海水的古朴祭坛闪耀了起来。
气泡内部上方的空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扭曲与断裂。那空间裂缝才刚刚出现极为细小的一缕,便有灼热的气浪从中喷涌而出,携所向披靡之势向四面八方扩散。
处在海洋深处气泡内部的温度开始以可感知的速度上升,而在这温度达到让人体不适乃至能够造成灼烧伤的程度之前,从空间裂缝中泄出的热浪便要摧毁这座祭坛。
这声势浩大的热浪宛若海啸,在此等伟力之前,人力显得极为脆弱。
下一瞬,一道身影如同雨中浮萍,风中柳絮一般从热浪中抛出,正是身上伤痕累累的云守观主。
他起身挡在了祭坛之前。
任何一个人看到现在这以人体去阻碍如此伟力的场景,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且不说渺小的人类该如何在热浪冲击下保全自身,哪怕云守观主真的能够成为阻碍热浪的壁垒,张开双手也不过是能保护身后极为有限的范围罢了。
那范围大概只有数个拳头的大小,并不与观主的体型相等。就像是奔腾的江河遇到礁石的阻碍而分流,在礁石之后又会很快汇聚在一起一样。
此刻的热浪并非江河,而是更加夸张的东西。
不过,云守观主也没打算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