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现在不是,以后总归要升上去的。”
她话题一转,又提到:“你下周一要结婚了吧?伴娘、主婚人找好了吗?绞面、化妆的呢?”
“现在是不兴以前的老婚俗了,但结婚这种事一辈子才一次,还是要好好琢磨下当天的主题策划和场地布置的。”
——这件事,是前段时间任锦年告诉原主的。
朱琳刚刚第一眼就发现到孙希希的不同了。
她过去梳着两条扎得紧紧的,紧贴头皮的死板双辫。整个人充斥着一股呆板死沉的气息。
现在的她改双辫为单辫,头发扎得蓬松慵懒,发量看上去一下子就丰盈起来。那单辫也不知怎么辫出来的,有种说不出的优雅感。
她身上的衣服也
不是那种质料好的,但经过她的精心搭配,朱琳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画报上的洋气女明星。
她立时对她热情起来,亲昵地挽起她的胳膊:“我看你现在就挺懂打扮的,要不到时候过来帮帮我?”
这正中孙希希的下怀。
朱琳父母军衔都那么高,下周一她结婚,婚礼现场少不了会来有身份、有地位的宾客。
这不正是个建立人脉的机会?
现在这世道,没有个熟人,你连想买份好工作人家都不敢收你的钱!
她抓住朱琳的手:“下周一才过去?那不就什么都晚了?要不,我今晚就住到你家,帮你参谋策划婚礼主题、各种细节?”
又从挎包里拿出那块红色的确良面料:“这是我准备的贺礼,你瞧瞧喜不喜欢?可惜了,就是这里有道小划痕。不过要是找个好裁缝,做成衣服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不多落点力气帮忙,人家后面怎么肯尽心帮回她?
何况朱琳家的小洋房,居住条件可远比招待所好。
朱琳看着那块面料,顿时惊喜得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省城不像乡下那样时兴彩礼,她对象上门求娶时,拿的聘礼也不过就是1瓶297元的茅台,和1个裱花白脱奶油蛋糕。
就这,邻里谈论起来,还直夸她对象有门道。
这块面料就更不用说了。
不仅是时下最流行的的确良,还大到足够做一整套的衣裤。
颜色还是少见的艳红色。
少说也得十几块,又贵又难买到!
朱琳连连客套:“这么好的东西,谁拿到能不喜欢啊?不过你也太客气了,怎么送这么重的礼?我都不好意思收了。”
说着场面话,推拒了两次才收下。
她挽着孙希希胳膊的手,就没放下过。
回到家就跟父母介绍:“爸,妈,这是跟我关系最好的朋友,你们瞧,她送我什么了?这料子这么漂亮,我得赶紧把它做成衣服,结婚当天我就穿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