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真的很疼的]
平常他揪他耳朵都能赖赖唧唧张口闭口喊疼,这次怎么能这么轻松说出疼来。
张景辉,沙利叶的样子不断在他脑海里浮现。
一会儿,是那个暗戳戳护着他五年,什么事都顺着他,宠着他爱着他,吊儿郎当的张景辉。
一会儿是从不吝啬说爱他,静默清冷却想尽办法送他离开的沙利叶。
他用自己的全部来爱他,
可他又做了什么?
一刀,两刀,三刀。
一刀比一刀深,一刀比一刀决绝。
他后悔了。
永远留在那里又怎么样,死在哪里又怎么样。
或者就算在梦里迷失又怎么样。
又能怎么样呢……
宫伊低声叫道。
“靳夏水,回神。”
他的瞳孔渐渐聚焦,视线落在床边的两张脸上。
“他怎么样……”
宫伊道,“没事。”
靳夏水:“嗯。”
似乎知道靳夏水在想什么,宫伊道,“你也别为那最后一剑难过。”
“是他一直在暗示你,用自己的能力蛊惑你,和你没有关系。”
靳夏水闭上眼,轻声道,“是他让你说的吗?”
宫伊也没隐瞒,嗯了一声。
再睁眼时,靳夏水又恢复了正常,“行我知道了。”
“谢谢你们。”
“我先回去了……”
“哦对了……”他对程易阳道,“告诉其他人不要去我房间找我,我要休息几天。”
靳夏水强撑着走出程易阳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