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会议的应该是外国人,男人一直在用英文和对方交流,全程不带卡壳的。
阮希默默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自己则是咬着笔思索题目。
只是,刚咬住没几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伸了过来,撬开她的牙,把笔解救出来。
阮希转头去看他,发现他的视线还在屏幕上,并且仍旧在讲话。
不愧是她哥哥。
笔和他的手都沾上了她的口水,阮希抽出纸巾正要给人擦,他已经把手收回去了。
阮希了眼摄像头的范围,蹲下去,往前挪了挪,给男人擦着手。
而一直盯着屏幕的男人,在快速说完这句话后,垂下了眸。
小姑娘低着头,正在为他擦手。
他只能看到一个可爱的发旋儿。
擦完手,宴玦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见她抬起头看他,便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
接着,做了个口型。
他嘴唇动的很慢,阮希分辨出了那三个字。
“乖孩子”。
她开心地笑了笑,蹲着回去,坐回座位上,继续写题。
要擦辅助线时,阮希正要去拿橡皮,胳膊却不小心碰到了,橡皮掉下去,骨碌碌滚到桌下。
男人还在开会,阮希蹲下去,揪了揪宴玦的裤脚,示意他稍微挪一挪,自己要进去捡东西。
男人配合地挪开了腿。
橡皮滚落在了里面,阮希钻进去,拿到了橡皮,跪着退出来时,屁股却撞到了男人的腿。
她连忙往前挪了挪,等着男人移开腿。
这个场景……
让宴玦想到了。
记忆中那些咳咳片段。
小姑娘的姿势也是这样的。
男人的眸底翻涌着澎湃的墨浪,喉结滚了滚,略微不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