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仁叔扫视大堂,把锅盖盖好,搁在桌上,双手往围裙擦两下?,轻轻嘀咕:“待会儿都放凉了。”
郑春复耐心耗尽,冷着脸发出号令:“把姓谢的和这个?厨子带走,其?他人就地诛杀,不?留活口。”
“是!”
“诶,等等。”
伍仁叔叫停,同时抽出挂在腰后的刀具:“门关上,省得一会儿跑了。”
郑春复见他举着把菜刀,顿时乐得前俯后仰:“跑不?了跑不?了,就你?们几只小蚂蚁,我甄家稍微抬脚就给踩死了,费得了多少力气啊?”
“阿贵,去关门,别吓着邻居。”
谢司芙从柜台底下?拿出两把剑,扬手丢给谢倾一把。
“是,二掌柜。”
郑春复的笑意愣了愣,没看明白他们怎么会有剑。
“多少年没活动筋骨了。”
谢倾拔出利刃,勾起嘴角,难掩亢奋。
“砰”地几声,门窗闭拢,在后厨打盹儿的伙计也抄着武器涌入大堂。
谢司芙言简意赅:“甄家的狗,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郑春复慢慢睁大瞳孔,艳阳天,如此静谧的午后,血腥的屠杀猝不?及防展开了。
……
傍晚,久久等不?到郑春复回来复命,甄北扬派人前去催促,十分不?耐。
“你?大哥做事这么磨叽吗?”
站在身后按揉肩膀的郑春荣飞快眨眼,陪笑道:“定是谢家人替伙计们求饶,拖延时间呢,他们也知道,被抓回来就是个?死。”
甄北扬往下?瞥了眼自己的断腿,面色阴冷:“收拾完谢家,接着得找我那贤惠的妻子好好聊一聊。”
他一直怀疑许少鸳就是废他腿的幕后指使。
郑春荣赶忙附和:“想来她这会儿躲在深宅,必定恐惧万分,悔不?当初吧。”
“呵,”甄北扬冷笑:“夫妻一场,她如何待我,我只能百倍奉还了。”
郑春荣笑道:“三爷说的是,如今平安州谁还敢挑衅您呀?不?过那惊鸿司还在垂死挣扎……”
“瓮中?之鳖罢了。”
甄北扬不?屑一顾:“放心,我知道你?和惊鸿司有仇,等他们受不?了投降,到时便交给你?处置。”
郑春荣眼睛发亮:“多谢三爷……别的倒罢了,有几位老熟人,我已?经等不?及想看她们跪在地上仰视我的模样?。”
“你?说是谢宝诺和柳夏?呵,我可不?会让她们轻易就死了,留着她们的贱命慢慢折磨,后半生的乐子可有着落了。”
郑春荣轻哼:“可惜谢宝诺不?在平安州,否则,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手足死在面前,该有多痛快。”
甄北扬嗤道:“那还不?容易?留着她姐姐,削去四肢做成人彘,送给她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