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轻哼了一声。
宝诺有点不好意思,她饿怕了,看见食物就想往嘴巴里塞,不塞就浪费。
“吃饱别硬撑。”
谢知易温言提醒。
下午雨停,几人继续赶路。
谢知易面无表情握着缰绳,今天过分地沉默。
宝诺坐在前边,自顾自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扭头递给他。
“嗯?什么?”
“馒头。”
谢知易纳罕,接过,纸包着,竟然还是热的。
“你中午没吃饭。”
宝诺说。
他愣了愣,没想到她会留意这个。
“所以你特意给我包的馒头?”
“嗯。”
谢知易笑了笑,打开来,刚咬了一口,又听见她说:“你心情不好。”
他又愣住。
不是询问,是肯定。
谢知易自认情绪控制得当,很少表露自己的低落,只要他想,别人不会发现他不开心。
可宝诺竟然觉察到了。
她足够敏感,或许也比其他人更关注他的心情。
“诺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不太记得了。”
似乎意识到他想拉近关系,她又缩回壳子里去。
谢知易垂下眼帘,默然咬了口馒头,算了,不提也罢。
……
谢倾的警告并非全然废话,宝诺因为这些天的暴饮暴食,身体很快就出了问题。
先是吐得天昏地暗,早饭午饭全都吐个干净,接着开始发烧,浑身滚烫,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病成这样自然没法再赶路,否则霜寒天再受凉只怕一命呜呼。
谢知易找到一户渔民家住下,伍仁叔请来大夫替宝诺看诊,大夫开了药方,又去镇上抓药回来煎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