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伯哼道:“我夜御三女的时候,你还在偷看春。宫。图解闷呢。”
这?章雨伯当初做小倌,被迫服侍男客,长年累月下来,身?心摧残扭曲,如今做了镖局的少东家,有钱有势,便将自?己所?受的屈辱加倍发泄在娼。妓优伶身?上。
花月楼与寻常青楼不同,他们?从各地买来少男少女,专门为?有特殊癖好的顾客提供服务,其中?大部分人都会遭受虐待折磨,大大满足了章雨伯这?类病态残忍的恩客,倌人们?只有成为?尸体才能离开花月楼。
“你家老爷子不是让你接近棠玉浮?进展如何?”
章雨伯吐出浓郁的烟雾:“人家是掌门千金,矜持贵重,又不出来玩,我上哪儿接近去?”
“什么千金,不就是薛掌门收的义女?咋那么高贵呢?约出来玩儿不行?”
章雨伯冷笑:“我爹巴结姓薛的,指望我拿下他的女儿,促成两家姻亲,可人家也不傻,九华门的头儿,哪里瞧得上区区一个镖局。”
两人百无聊赖地抽着水烟,商量晚上去赌场消磨。楼下大堂热闹,今日乐坊新来的舞伎正在翩然起舞,几个吃醉酒的男子起哄,让她边跳边脱。
章雨伯听见动静总算来了兴致,晕晕乎乎走出雅间,靠在栏杆看戏。
舞伎与老板签订契约,只卖艺不卖身?,谁知初次登台便遇见地痞流氓,吓得花容失色。
“我做舞者,乃是正正经经的舞者,你们?想看那些下作的东西,请往别处去!”
“哟,装什么清高呀,都是供人取乐,偏你别具一格高人一等啊?”
舞伎冷着脸转过?头,希望这?间乐坊的老伙计能出来帮她说话,谁知伴奏的乐师置若罔闻,摆明了不想趟浑水。
章雨伯最爱看人被糟践的戏码,尤其当众糟践,有趣得很。
“宽衣!宽衣!”
舞伎被这?场面惊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
“你跑什么?”
起哄最凶的大胡子上去朝她逼近。
舞伎咬紧嘴唇几乎要哭出来。
“人家不愿意,你听不懂人话么?”
眼看就要逼至绝路,突然有个小白脸上台,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挑衅。
“你谁啊?”
宝诺利落地收起扇子,上下打量一番:“自?然是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的英勇侠客。”
“哈哈哈哈!”
大胡子放声嘲讽:“就凭你这?小白脸,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碾碎!”
周遭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子,宝诺气定神闲:“既然大家爱看人脱衣裳,我也不能扫兴不是?也罢,索性让你们?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