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隔壁突然发出半截惨叫,尚未有所?反应,下一刻便淹没在了寂静里。
牙婆倒算警觉,听见?动静猛地醒来,不?料看见?窗前站着一个黑影,吓得刚要大喊,冰凉的刀刃便贴上了她的喉咙。
“嘘。”
宝诺轻轻地:“一出声就死,当心点儿。”
牙公也醒了,盯住长刀不?敢动弹:“你是什么人?”
这时蜡烛点亮,谢随野处理完隔壁的麻烦,拿着烛台走近,他的剑上有很重的血气。
“钥匙交出来。”
“什、什么钥匙?”
“隔壁屋子的钥匙。”
牙公与牙婆对看了一眼:“在门后挂着,我去给?你们取……”
谢随野将烛台递给?宝诺,揪着牙公的后领,拎小鸡似的,又嫌他脏,不?想接近,用剑抵住他的背心,走在后边。
那门后墙上挂着一排钥匙,也不?知?干什么用的。牙公知?道打手已?经全部丧命,自己?必定难逃一死,不?如豁出去,搏个生机。
他做出胆小怯懦的怂样,嘴里不?停小声念叨:“别杀我,我只是个奴仆,听人吩咐办差而已?……”
话音未落,他掏出袖中暗器,猛地回身射向谢随野。
“砰”地一下,暗器被弹到木窗上,接着利剑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牙公吐血倒地,死不?瞑目。
床头的牙婆见?状疯狂往里缩:“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谢随野不?由分说拿过位置最便利的那串钥匙,回头告诉宝诺:“走,去开门。”
宝诺却?一动不?动。
“老?四?”
谢随野疑惑,走过去,见?她目不?转睛盯住牙婆,脸色非常难看。
“怎么了?”
宝诺起唇:“周翠霞。”
谢随野不?解,谁?
牙婆听见?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愣:“你,你认识我?”
宝诺面无表情:“十年不?见?,你竟然老?成?这个样子。”
谢随野当即反应过来:“她就是你爹后来娶的女人,小时候虐待你的继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