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虚虚一扶,淡声道:“申小姐不必如此,您和令堂是官家女眷,我们姜家小门小户,出身卑微,我可受不起你这一礼。”
这辈子她完全不想让姜、申两家有任何交集,因此态度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
申玉芝想不通,为什么姜母最近对她态度大变,几次送请帖上门都被婉拒谢客,她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借口,借姜穗宁来讨好姜母。
她咬了下嘴唇,眉心轻蹙,半是委屈半是不解地问:“姜娘子,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不高兴了吗?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心生好感,很想和你交朋友,你为什么这样排斥我呢?”
姜穗宁轻扯唇角,“老话说,齐大非偶,我倒觉得交朋友也是一样的道理。申小姐出身高贵,由城阳侯老夫人抚养长大,令尊又在户部得了重用,这样的门第,我们家可高攀不起啊。”
她一语双关,不光点明了不想和申玉芝结交,也明晃晃地告诉她两家不可能结亲。
申玉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一瞬,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朝着姜母的方向跪了下来。
姜母吓了一跳,忙不迭起身避让,“申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她还以为是申玉芝不满姜穗宁的态度,故意胁迫她,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申小姐,那天你母亲在院子外面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她确实错了,错在不该随意置喙我们家的事,更不该对我女儿出言不逊。”
“宁宁是我们全家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她想回娘家就回,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将来我儿子们都成家娶妻,这些嫂嫂们也不能干涉宁宁的自由。”
姜母越说越生气,若不是看在她对申玉芝还有几分好感,再加上她三番五次写信恳求,她今天才不会叫女儿回来呢。
申玉芝忽然抬起头,却已经是泪光盈盈。
“伯母,求您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就成全了我和大公子吧!”
姜母和姜穗宁齐齐愣住。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