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汤骏年在虞谷秋意想不到的地方开口,带着一点很纯粹的好奇。
想不到三个人同时的话题会在这里打开,虞谷秋好笑又激动道:“她的初恋是个阿根廷男人!在圣诞节的时候她在广场上跳探戈呢,对方就拿着一只苹果来邀请她一起跳,但林姨舞技不好上来就踩了人一脚。”
林淑秀严肃地指正:“我舞技很好的,是对方太帅了把我魂勾走了。”
“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虞谷秋追问,“上次你就说到这么多。”
林淑秀说:“之后是小孩子不能听的内容了。”
汤骏年蹙起眉头一本正经地反驳:“我们不是小孩。”
林淑秀哈哈大笑起来。
她还是不再说关于那个阿根廷男人的事,任之后虞谷秋怎么旁敲侧击都不为所动,虞谷秋只好转换话题问:“那南半球的跨年夜是怎么样的?大家也在广场上一起跳舞吗?”
林淑秀却说:“那就不知道了。”
“嗯?”
“我刚好是那天的渡轮离开阿根廷。”
虞谷秋反应过来:“只有你自己吗?”
“他有请求我留下,想让我跟他一起跨年。但我才不会为一个男人打乱计划留下来,船票是很早就买好的。所以不是我不想讲,是这个初恋太短暂了,没什么故事好讲。”
汤骏年轻微地挑了下眉毛,流露出一丝对这出初恋故事戛然而止的可惜。
虞谷秋也有点替说不出的怅惘,又问:“那之后再也没见过面吗?”
“没有了。”
林淑秀伸了个懒腰,喃喃说,“不过也不可惜,如果说真有哪里遗憾的话,可能就是没经历过南半球的跨年夜吧。光记得那一天晚上我晕船晕得厉害,一直趴在船头呕吐,真糟糕啊……”
汤骏年此时冷飕飕地冒出一句:“大海才是该觉得更糟糕的那个。”
林淑秀噎了一下,虞谷秋咬住嘴唇的笑,汤骏年虽然是在表达刻薄,但他显然不擅于此,以致于显得幽默。
在这样乱七八糟的闲聊中,车子即将驶进五环,虞谷秋心知不能再如此漫无目的地开下去了。
但此时心中已经有了方向。
她把手机往后一扔给林淑秀:“林姨,帮我导航下你那家探戈俱乐部。”
林淑秀纳闷:“去那儿干什么?”
红灯转绿,虞谷秋踩下油门:“我们三个人去经历一把南半球的跨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