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是因为不愿意屈从。
为难的只有她自己。
死的也只是她的挚爱。
将戈威帝看了隋炘一眼,在黄昏中似变色显得有几分暗金琉璃瞳色的眼眸晦暗不明,平静回答:“要让骸王看着你被我带走了。”
“让他知道什么时候该退让。”
隋炘恍然,端坐着,在太子挪了一
()杯茶过来后,低声道谢,双手端起。
有些拘谨,但也保持了沉默。
太子同样寡言,初始还是满意隋炘的寡言的,但时间久了,鼻尖总有几分萦绕的淡香。
这种香气,前几日他待在隔壁别院总是闻到。
区区一人,远胜千山花海。
他也很清楚这种香味跟单纯的草木香不一样,是源自纯净而高贵的生命体自然散发出的致命气息。
乌山王族曾经的荣光,其实是他这个年纪未曾经历也见过的,而作为曾经被骸氏灭掉且多有其他力量推波助澜的结果,记录的篇幅也有限,但那些想象,仿佛在这人身上具现了。
太子握着茶壶的手指女顿了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垂眸微品,却没有喝,仿佛在等它冷却。
“绝色。”
“嗯?殿下”
“你的本名叫什么?”
他瞧见了取了这个浮夸名字的少年人面露尴尬微妙的神情,后轻声说:“也没有名字,在遗迹区生下来的,没来得及取吧,其实也取不了符合家族的本名,大抵是混着叫的,后来大了一些,老听人那些捕猎我的人提及绝色绝色什么的,那会还不识字,还以为是个好词,就当做自己名字了。”
她没说后面是怎么发现这不是个好词的。
大抵是如情报里说的被人欺辱。
被如何欺辱的,逃出来之前经历过什么,她没说,只是低着头喝茶,捧着茶杯的手指苍白得很,好像怎么也热不起来。
前面撑船的九咒强者心里微突:啊,这么美强惨吗?
将戈也没对此深切探究,只是皱皱眉。
这种事,距离他的世界太遥远,可以说是两种极端,所以他想象不到眼前人是如何成长成眼前这样宛若珠宝褪去尘世尽显华光的。
沥血而生吗。
“知道为什么让你去汨罗瑟尔院吗?”
隋炘微静默,道:“刚刚也见到了帝林的院长,孟导师也是帝林的,是有疑惑,我听说两个学院是对立的。”
她知道对不对立都是五王说了算的,也许人家要的也是对立。
太子:“是对立的,他们对立他们的,只要能满足王族需求即可。”
隋炘:“那殿下需要我满足您什么呢?”
她问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