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似男子的粗狂或者干练,带着几分温厚的客气。
谈吐间,边上的孟轻书看到后者伸手拿煎蛋碟子的时候,袖口微微拉伸,露出这人手腕上佩戴着暗红相思豆手串。
她想到了自家姐姐曾描述的梵音罗刹尽头有“大雪纷飞天,苍莽素裹,大气磅礴,尤有红蕊相思挂枝头。”的意境。
本以为那是人间美景,原来在一个人身上也能看到吗?
“啊?哦,不客气不客气。”
胖胖的女厨师面红耳赤,心花怒放。
在场的女学生群体躁动,而男学生们则是侧目,狐疑,关注,然后迷茫
是男人吗?
好像是。
但为什么他们也是男人,却觉得这样的人特别不一般,自带光环,是他们这个年纪做了许多表演渴求的独树一帜。
基于这种怀疑,不少人又有一种挑剔。
小白脸,必然是小白脸。
这些人的认知很快得到了强大的加持。
因为
小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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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小殿下是不一般的小殿下,她穿了居家属实的单薄碎花吊带小长裙。
年纪不到,未有风情,但橙白花色蔓延,清新雅致又俏丽,是不需要刻意压抑的磅礴生机。
还有什么比自然旺盛生长的美色跟诉求更美的呢?
她的手臂上还挂着碎晶飞鸟镯,走动间,暗光折隐,随手点了一个餐盘,经理尊敬拿起,跟在她伸手,她随手点了几个,速度不紧不慢,但自然走到了那美男子的身边。
长腿一跨,细腰微转,长裙翩跹摇曳,站在前头,正面对着隋炘。
“你叫什么?”
美男子抬眸,顿足了,默默看着她,说:“殿下知道。”
“呦,知道我?”
“嗯。”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还问你吗?”
“大概是为了等我问为什么。”
他知道自己被小殿下盯上了,没有故作不知,或者明确拒绝,而是从容不迫应对,但也没耽误别人,于是往边上走去,给其他拿菜的人让开路。
狱小狸将这一切看入眼底,笑了,“我想跟你搭话,但又不能显得我太轻浮,既然你没想装,那可想过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