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我的身边,也只不过是等待我不多的温柔落下罢了。
谷十看着身下的青年。他浑身被自己的阴影包裹,就如被自己捕获的蝴蝶般。黑色的领带绑在他的眼睛上,之前本打算送给少年的银色项链,却成为了束缚住对方手腕的工具之一。
心中渐渐,缓缓,似乎有什么东西谋生了出来。
是阴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想把这个青年,彻底占有。
他现在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抓住这纤细的脖颈,就可以彻底把握对方。
他可以杀了他。
可以看着他的生命,像是花朵般在自己手心里凋谢,绽放出最颓废的模样。
谷十喃喃:“景少爷,我要怎样,怎样才能向你证明我的真心?”
什么都不用证明。
景言并不在乎真心。
他并不需要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真心来充实自己的生活。作为神界干事最凌厉的神明,他最先学会的事情,便是将自己的情绪剥离开来。
但剥离情绪,是最难的课题。景言之前执行任务,就曾因情绪波动而陷入了世界之中。出了那个世界后,景言休养了很多年才重回了岗位。
身下的青年没有回答,像是在说你的真心并不重要。
他永远会选择他人。
谷十的手,猛然抓紧了许多。身下的青年,此刻更如往日的云烟,难以捕获了。
他会离自己远去。
将会被不属于自己。
血液的气息蔓延,谷十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出来。随后,是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景少爷,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死?
景言从不畏惧死亡。
而且面前的男人,是谷十。
他不会这么做的。
谷十没有等景言做出什么反应,他仰头喝下了什么东西,喉结在滚动,吞咽的声音。
“这是毒酒,我喝了一半。”
“剩下一半,是给景少爷准备的。”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下,唇舌落了下来。温热的触感下是冰凉的液体灌入了自己的口中,带着涩意,带着难以抗拒的戾气。景言的手被抓住,腿被对方搂住。
舌头进得很深,液体就这么灌入了喉咙之中,景言不受控制吞了进去。他被呛住了,却又因为唇被对方堵住,甚至产生了些许濒临窒息的感觉。
最后,谷十撤离了。景言歪头,开始疯狂咳嗽。红润的唇,湿润的舌,因咳嗽而开始泛红的脸颊,在黑与白中显得无比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