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得以存续,甚至生意越做越大的,才是懂得“规矩”的聪明人。
“他坐在书案后,一脸正气地批阅着请求严查私盐的奏牍,字字句句忧国忧民。
“可我知道,那不过是在为他选定的“合作者”扫清障碍。
“他打击一方,是为了让另一方更安稳地替他赚钱。
“他用雷霆手段,树立了自己公正严明的形象,而这形象,成了他最好的保护色,和最硬的敛财筹码。
“他哪里是恨私盐?
“他恨的,是不能被他掌控的私盐。他捞的,是比私盐更脏的金子。
“所以,我就要利用他保护色,把他的保护色,当成他的死因。
“让他死的——
“更合理,更恰当。
“宋大人。
“你算是我的老师,但其实从某方面来说,我做的贡献已经超越你了。
“你的洗冤集录,就是为了洗冤。
“但你知道吗?
“他李璟,就是活在光天化日之下,最大的冤案制造者!
“你所洗之冤屈都是已经发生了的悲剧。
“而我所洗之冤,除了我自己的仇以外,还有以后很多无辜的人的冤。
“他死了,以后就再也做不了恶了!
“这一点,学生是不是做的比你要——好一些?”
宋慈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李静儿继续说道:
“那天晚上。
“李璟和他的学生刚刚争吵完。
“等书房里就只剩下李璟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悄悄地溜了进去。
“他看到了我,并没有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