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已经装修好了。
这里显然也已经不够住了。
苏途却被问得有些窘迫,就像在被谴责东西太多太乱,这么大的屋子都不够她折腾了一样。
手指搭着肩膀,心虚时无意识地拨愣:“也…不急吧。”
虽然新家已经除过甲醛,但通风时长肯定还是越久越好。
最重要的是,他明天又要走了,让她自己一个人搬进去,就很难会有什么积极性,甚至于是郁闷。
莫名就有点想闹脾气说,你都不搬干嘛要让我搬?
却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很无理,最后就只抿了抿唇,不太是滋味地说:“再通通风吧。”
“而且这里的租期也还没到,不转租出去的话押金拿不回来。”
时述却还是看出她被将要到来的分别催发的情绪,也已经在努力转移了,所以不能再过多探讨。
因为这样的情绪他也有,不比她少,也需要转移:“多少钱,我赔给你。”
苏途愣了愣:“……”
她说的是别浪费。
他答的是我来浪费。
也不知道这阅读理解是怎么做的,她努了努嘴,红着脸咕哝了声:“不是说钱都归我管吗?你哪来的钱?”
声音又低又软。
红润唇瓣微微噘着。
看着不像质询,反像撒娇。
时述眸色黯然,胸腔又簇着团火。
大掌毫无征兆没进衣摆,熟稔拆解搭扣,长睫低垂,像在较量般抵着额角。
片刻后施力含住唇瓣,全无阻隔地收拢:“不给零花么?”
嗓音落在唇边。
温热酥痒。
苏途浑身一凛,本能抱住脖颈。
诡异的是,大腿也跟着夹了一下,又忽然觉得有点空。
她呼吸轻滞,又随着挤压溢出:“昂…”
眉心拧成一团,因心跳被蹂。躏掌控,而显出几分苦楚,神情却仍然倔强,一副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上交的样子说:“不…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