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难回答,但她也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
亲一会儿的话,既能争取时间,还能表明他的态度并没有那么强硬,而且一会儿要是亲上头了,直接就消气了也说不定。
她想的挺美。
时述却一眼看穿。
虽然还是伸手环住腰身,以免人不甚掉下去,却头一回,对这样的诉求无动于衷。
静默垂落的视线,也没有半分欲念。
以至于苏途无端就有种贿赂被退回般的尴尬,还是连带着面子一起送出去的色情贿赂。
多少有点伤自尊了吧?
她面上挂不住,便自己凑上去咬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交代说:“就是我发小啊。”
“小时候住在一个巷子里,一起长大的那种关系,但高中那会儿他突然转学出国,之后就没有再联系了。”
讲道理,她从小到大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还因为意外断了联系,人好不容易找过来了,她重视一点,单独出去接个电话,不过分吧?
而且刚刚那通电话,至少能证明他们的确很久没联系,久到连对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
时述却一句话将她的言论击溃:“糟糠之夫?”
苏途:“……”
心里没鬼。
需要避着人出去接电话?
还这样言辞闪烁。
她眼睫扑簌,连忙解释:“真的没什么呀,就是小时候闹着玩的,而且那时候都未成年,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嘛。”
他眸色愈冷,扣着她的下巴:“意思是,的确那样喊过?”
“唔……”
老婆?
他甚至都没有这样喊过,甚至都还没有问她,又是怎么称呼对方的。
跟自己相处那么久,备注都还是一长串的楼盘信息,在一起这段时间,也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
和别人却早已是夫妻相称了?
“不是……”
苏途仰着下巴,都有点后悔爬他身上来了,离这么近,连视线都回避不掉:“就、就是过家家啊!过家家你懂吗?”
时述显然不懂。
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