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途便当是这是清醒了,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你不是一直都不理解,我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分手吗?”
他惊愕一瞬,还是失态了:“苏途!”
她却坚持道:“是我,非要和你分的手。”
“这句话,你有什么异议吗?”
……
从周一听说她要找人解决时,时述就又看了遍当周的行程,却并没有发现和这个项目的相关安排。
便又单独问过了陶倾清。
后者思来想去,还是提了今天的晚宴,说总感觉那个人有什么目的,而苏途虽然没有明确答应,可同样有一定的几率会被迫前往。
尤其是还刻意说过,让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就显得更加有问题了。
因此时述一早就打了报告,又让韩逸弄了张邀请函,一结束周六晚的训练,就径直往宴会酒店赶。
刚一步入宴厅,就看到人群中的两人,正对峙一般相对而立,而边上围观的人,更在她蹦出那句惊雷般的话语时,骤然僵在原地。
包括他也一样。
一时之间,均被那句话震得有些反应不及,脚步怔然定住。
“不是说是程淮提的分手,她这么多年在苦苦等待吗?怎么又变成是她提的分手了?那之后这么多年又算怎么回事?”
“而且程淮居然没反驳!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事是真的?”
“什么没反驳,你看他那样,明显是被说中了,根本反驳不了吧……”
议论声此消彼长。
苏途把空酒杯放在桌台上,径自吁了口气,极力忽略这些注视,只坚忍看着他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因为你心理扭曲,还自命不凡,从来不懂得尊重人,遇到对立的情形,就只会通过贬低他人抬高自己,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因为你虚伪做作,还极度虚荣,拿追到我的事情当谈资受人吹捧,又在被分手之后感觉自尊受伤,故意引导别人猜测,我才是被甩的那一方,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因为你狂妄自大,听多了人说我在等你回来,就真的信了,自认为是纡尊降贵的强制与我合作,却又迟迟不肯推进,一次又一次的威胁我,把我逼到这种场合来给你做陪衬,还妄图我会对你感激涕零!”
她一直都知道。
他想和自己复合。
因为她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意味着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他,曾经也有被人厌恶到不计后果都一定要甩开的时候。
他想要复合,也只是为了征服她,好洗刷掉曾经那不为人知的屈辱时刻,之后不管是丢在家里,还是腻了甩开,就都是他赢了。
事实被扭曲。
她却从未有过辩解。
因为辩解不仅无用,还会让她显得更加可悲。
反正当时她也不是那么在意,他想让人以为她才是被甩的那个,那就顺了他的意愿,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