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说?”
“你就说……咱俩吃饱了。”
“……”汤遇给了他一拳,“你怎么不说?”
“那咱们装看不见吧。”
汤遇说可以。
于是两人做贼似的,狗狗祟祟地溜进酒店大门。
“汪——!”
小白突然从沙发上跳下来,朝他们大叫一声。
汤遇心脏一紧,小跑过去,一手把狗嘴捂住:“嘘!”
可让一只狗嘘声是很难的,小白奋力挣脱出来,反倒叫得更起劲:“汪!汪!汪!”
于是,整个大厅都回荡着震耳欲聋的狗叫声。
其实小白只是闻到了汤遇身上的烤肠味,意思也简单不过:你居然敢吃独食!
汤遇只得蹲下身,给它挠下巴,又挠肚子,边哄边揉,好歹才把这小祖宗伺候得服服帖帖。
就在小白舒服到眯起小眼睛时,它的身体突然一滞,然后瞬间弹起,朝一个方向汪了一声,汤遇循声回头,果不其然,它那“亲爹”回来了。
周竞诠朝这边走过来,在他身旁蹲下,大手一伸,拍在小白的屁股上。
小白见到他,也没了刚才那股气势,四爪一摊,露出肚皮,任他揉。
汤遇在一旁看得火冒三丈。
——这人到底哪来的狗缘?不过每次回来随手摸两下,这狗就这么谄媚了!?
“你们准备去吃饭吗?”
周竞诠似乎注意力不在狗身上,拍的力道越来越敷衍。
汤遇摸着小白的头,侧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大概刚收工,洗了把脸,额前的头发支棱着,还能闻到水汽和香皂的味道。
“你别管……”汤遇继续摸着小白的头,男人的手却顺着狗屁股滑上来,也来抚摸狗头。两人的手不期而遇,一大一小,一宽一窄,男人的小拇指似无意,又似有意,借着摸狗的由头,一下一下蹭过他的手背。
而那根无名指上的银色戒圈在此刻突然显形,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汤遇的手上。
——他触电般收回手!
“……”
“周竞诠。”
“怎么?”
他定定地盯着那枚戒指,不留情面地说:“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这样摸一个男人的手吗?”